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有多大脚,就穿多大鞋;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
说的就是人要有自知之明,对自己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不要太冒进。
然而,许多时候,情况往往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往往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但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又不得不去做。
菊池龙也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当他得知自己要来阻挡星野宝树的时候,他是想要拒绝的,因为他知道他和星野宝树的差距。
上次和星野宝树交手,几乎拼光了他的底牌,已经尽了全力不说,回去之后,甚至连鼓面都破了,可那个少年人,全程都是一副无比轻松的样子。
他并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新人菜鸟,他已经在霓虹的修行界以及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很长时间了,他知道,有许多事情,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他更知道,星野宝树那样的轻松的状态意味着什么。
不常有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发生,大多时候,风水是不会轮流转的。
只会停留在一家。
可是他不敢拒绝,因为他同样知道,如果答应了,可能和星野宝树交手呢,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拒绝了,那几乎不会有什么意外,他甚至可以预见,自己的尸体,明天早就会消失。
在吞吐着火舌的焚烧炉里。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接受吧。
生活也是一个被动选择的过程。
紧张的状态更加有利于战斗的发挥,菊池龙也已经做好了和星野宝树一战的心理准备。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星野宝树却被他身后的那个人拦下了。
似乎是那个叫背骨的人。
菊池龙也知道他,北条智贵给他的资料里面都有。
这个银发男人是地下世界的杀手,虽然名声很大,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但,他不是一个修行者。
资料里同样清清楚楚。
菊池龙也有些弄不清楚这样一个不是修行者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星野宝树就好。
对于一个普通人,菊池龙也还是很有自信的。
背骨又脱下了衣服。
星野宝树是有些无语的——打架就好好打架,有必要脱衣服吗?
不过背骨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太离谱,只脱了上身的衣服,没有把裤子也一起脱了。
菊池龙也看着眼前不断朝他逼近,手里多了一个双截棍的男人,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点。
虽然背骨满身的刀疤很是唬人,但是在菊池龙也看来,越是招摇,越是架子摆的越大,死的也就越快。
反而越是那些低调的,一声不吭的,越是需要注意的狠角色。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在高调乖张同时也真正厉害的猛人,只不过,特别少就是了。
至少菊池龙也不相信,背骨是这样的人。
背骨走到离菊池龙也十来米的地方,停住了,他看着这个身前漂浮着太鼓的男人,忽然开口道:“十一月二十七日,你在哪里?”
菊池龙也被背骨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些懵,他没有回答,而是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鼓槌,突然就敲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震耳欲聋的鼓声就充斥在了整个厂房里面。
星野宝树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阴阳师,攻势倒是比上一次强劲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背骨能不能招架的住。
背骨似乎一点都没有鼓声所影响,手里的双截棍一抖落,脚下猛的一个发力,就朝着菊池龙也冲了上去。
鼓槌落下,出现的,不仅仅是鼓声,一道极大的鼓影也跟着出现了,上一刻还在菊池龙也的身前,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背骨的必经之路上。
背骨躲闪不及,只能挥出手里的双截棍,可双截棍击打在鼓影上,就像是击打在空气上一样,没有任何阻碍的落了下去,因为惯性,背骨整个一个踉跄,恰好撞在了鼓影上面。
“咚”的一声巨响。
他飞了出去,在木屑飞溅中,一口棺材被他砸烂了。
背骨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抓起一边的双截棍,手撑着想要站起来。
但菊池龙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里的鼓槌再一次拼力的落在了鼓面上。
“咚”又是一声巨响。
星野宝树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清楚,这道鼓影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以他昨天和背骨的交手情况来看,背骨是绝对有能力躲过的。
果然,在鼓影堪堪要碰到背骨的一瞬间,他动了!
看不清他是怎么发力的,他整个人,就站立在了三米之外的一口棺材上,朝边上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口水,把双截棍横在手里,依旧张狂的看着眼前的对手。
一击不中并没有对菊池龙也造成任何的影响,他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的在鼓面上敲击了起来。
无数道大的小的鼓影在他的身前凭空出现,在轰隆不停的响声中,有一个共同的方向:背骨。
背骨看着眼前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鼓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骤然发力,以腰为轴心,大臂带动小臂,手里的双截棍就直直被甩出去,他的肩膀也突然沉下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手撑在了地上,整个宛若一直灵敏的豹子一般,手脚并用的跑了起来,速度极快,甚至跑出了残影。
尽管背骨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一种程度,但奈何鼓墙还是太密了,中间的缝隙堪堪只能让掷出去的双截棍飞过。
但背骨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在即将要与鼓墙接触的一瞬间,低吼了一声,整个人鱼跃了起来,把手横在头前,直直的撞向了鼓墙。
许是背骨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竟然没有被鼓墙弹飞。
而是在极快的鼓墙与极快的自身接触的时候,达到了一种惊异的慢。
起码在星野宝树的眼里,是这样的。
背骨与鼓墙接触的身体,像是硬生生从老鼠洞里钻出的猫一样,被洞口刮擦的浑身是血。
但他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流血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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