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凉茶,虽心中有些不大信,还是慢慢的踱步到齐景焕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茶盏,将茶盏放到矮几上,正要给他重新倒一杯茶,齐景焕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怀里。
沈幼安微微有些羞恼,在他怀里轻轻的挣了挣,企图挣开他的怀抱......无果。
齐景焕看她羞恼的样子,将手摸上她的耳朵,抵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道;“还是那么好骗。”
沈幼安偏头躲开,齐景焕见她耳廓泛红,轻笑了声;“朕这些日子大多在御书房,你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呢?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朕。”
沈幼安低着头斟酌一番,然后捏着拳头发表决心;“身为女官,应时刻以陛下为先,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伺候好陛下就行。”
“真的要以朕为先,朕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听吗?”
齐景焕揶揄的看了她一眼,通常这种情况下,沈姑娘选择的方式是闭嘴。
也不知陛下这是什么习惯,每每喜欢抱着她坐着不动,有时就这么光坐着就能坐一两个时辰,沈幼安动了动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有些发僵的肩膀,因为在齐景焕的怀里她也不敢乱动,虽说坐着不累,可这维持一个动作却是有些受不了。
她才动一下就被齐景焕按住了腰,齐景焕以为她要起身,按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道;“莫动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沈幼安顿时满头黑线,虽说陛下每日奔走于朝堂和御书房之间,可每日里起床用膳睡觉等日常生活还是自己伺候的,怎么在陛下的口中就变成了几日不见了呢?
这样的姿势沈幼安有些不舒服,就想着调整个姿势,却不想刚一动就感觉到底下有东西顶着自己的腰,就算是未经人事她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她睁大眼睛瞪着齐景焕,齐景焕也僵了一下,颇为委屈的道;“都让你别动了,这下坏事了吧,你难道不知道朕这个年纪的男人比较冲动。”
沈幼安一听这话连忙坐起身,双手摆了摆,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齐景焕本就忍的辛苦,她这一个大动作,再加上双手不住的摇摆,底下的腿也跟着摩擦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额角隐有一丝汗水留下,紧握拳头,低头暗骂了声,用手拽住沈幼安的手腕,咬着牙,牙齿有些打颤的说道;“你,你......你快点下去,不然朕要冲动了。”
这种时候沈幼安自然是不会继续坐在他身上,从他身上跳下来,想要走出去,却有些担心,转身见齐景焕咬牙切齿捏着拳头坐在那里,不自觉的便捂着嘴笑出了声。
齐景焕的视线扫过来,沉声说道;“你还敢笑,若不是你不愿意,朕又何至于忍的如此辛苦,还不快些下去让他们备水。”
有时候人的行为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就像此刻,沈幼安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想笑的,她是想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若是往日,为博美人一笑,齐景焕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可是如今这副模样那也太丢份了吧,偏那惹了事的美人还笑的欢快,天可怜见,对着沈幼安他的自制力真没那么好,这都是被逼的啊,有时候他也会想,不然就直接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吧,可是别人不清楚,他却清楚的很,这丫头执拗的很,若是自己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逼迫了她,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当着自己的面闹,肯定在自己心里憋着股劲,他宁愿忍忍,自己憋着,也不能让沈幼安受委屈,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沈幼安也不知怎的了,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就是走不动,站在那里想憋着笑,偏生又憋不住,在那里笑的一抽一抽的。
如此失态,如此放肆,若放在平时,齐景焕早就扑上去吻的她晕头转向了,可是今日,齐景焕默默的低头,然后默默的抬手握额,造孽啊。
“你若是再笑,也不必让他们备水了。”
这句话毫无暧昧,却是威胁满满,沈幼安感觉脚下生的铅一下子全没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齐景焕低头暗骂,“你怎么这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