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上下的植物人啥的……
建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洗衣粉厂职工宿舍,总占地不过三万平米左右,但在当初建设时厂方出于多为职工准备分配用住房的目的,足足盖了二十栋住宅楼进去。
注意,这可不是一层四户人家的公寓楼,而是每栋三个单元、每层能塞六家人的老式筒子楼。
如果说这样的人口密度也不算太过分的话,那算上原来居民在楼与楼的空地之间见缝插针地搞出来的各种违章自建楼,就很过分了——永丰街道办那边12年做的人口普查,自建楼的住户已经达到筒子楼的三分之二这个程度……
永丰区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到本世纪10年之间无论经济体量还是人口总量都翻了好几番,以街道办那点儿人手压根无法做到全方位监管,再加上洗衣粉厂倒闭后的一摊烂帐、宿舍小区房源的多次倒手、以及违章自建房完全不受管理的自行出租出售,不夸张地说……就算是该小区的常住住户,也很难说得清楚这个小区里到底住了多少本地人、多少外地人。
简而言之,在别的小区调查时能起到很大作用的街道办,在洗衣粉厂宿舍小区这里并没多少用武之地;真想摸清楚这个居住情况一团糟的小区内部情况,你只能挨家挨户走访。
好在之前查受害者共通点时,刑侦队侦查员们已经对这个小区进行过大略走访,降低了不少工作量……
杨珊所在的小组在那位北城分局副局长的带队下从受害者顾长江曾经租住的自建房展开调查工作,到了地方后吧,别说杨珊,刘爽这个老江湖都给这个小区的自建房嚣张程度震惊了——两栋宿舍楼之间的空地上,两栋并列的、一栋五层高一栋四层高的公寓式自建楼,说是违章建筑,必须没有人信!
“受害人顾某03年到08年期间租住的地方是这边的煤棚,在这两栋自建楼与原宿舍楼八号楼之间。”调查到顾长江信息的侦查员指着两栋公寓楼下方、一个单层层高两米多的棚子。
杨珊、刘爽齐齐把视线移过去……嗯,这才有违章建筑的样子嘛。
“乱搭乱建现象也太严重了,这么严重的消防隐患就没人管过?”刘副局长用一种不太认同的眼神儿看向湖秀区派出所的人。
侦查员们:“……”
就算您老这么说,这也不是咱能管得着的……
刘副局长倒没有当场追究责任的意思,他一个东城分局的副局,也管不到湖秀区这边的事,手一挥、朝着与煤棚相邻的那栋自建楼走去。
按本地居民的说法,这两栋楼是当时的老工人们集资建的,目的是为儿女解决婚房问题……毕竟洗衣粉厂不是一夜之间倒闭的,倒闭前就已经有风吹草动,老工人们忧心没单位继续为自家住房问题买单,这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就兴起了占用空地集资建房的热潮——除空地外,还占用了原先各家各户的煤棚,那个年代建小区没有留停车位的说法,堆放煤炭的煤棚却是必备品。
也是因为有煤棚用地的问题在里面,这个小区的自建楼乱搭乱建问题才一直没法解决……
如今,这些自建楼中倒也住了不少老工人们的子女辈,但更多的是外地租户、或是早些年就买走房子的本地人。
“家里有年轻病人的?有啊,多着呢!”一个坐自家门口摘菜的老太太早就盯着他们这群人看半天了,刘副局长上去一搭话,立马满嘴连珠炮似的响,“那个谁家的姑娘早些年出去打工,也不晓得干的啥活计,一脸水泡的回来,这哈子窝在家里头当千金小姐,门都不出,你们说这稀罕不稀罕?我看啊,保准是做了对不起祖坟的事……”
杨珊&刘爽:“……”
刘副局长尴尬地等着老太太唾沫横飞嘲讽那个谁家的姑娘,好容易等到对方换气,连忙插嘴问:“还有呢?”
“找的不是这个?嗨,那肯定就是谁谁家的傻儿子了!”老太太中气十足拍大腿,“我跟你们说啊,这家的儿子不得了,生下来的时候看起来聪聪明明,他家娘老子天天到处吹自家儿子得了啥三好学生奖状、数学竞赛奖状,结果勒?辛辛苦苦供完大学,跑去不晓得哪个山沟沟里头当支教老师了!爹妈那个哭啊,惨哦~~”
侦查员不得不自己上:“老太,听说这个小区头好像是零几年的时候有谁家的娃娃出过大事,整个人都不行了,你晓不晓得这个情况?”
“零几年?我想想啊。”老太太一脸严肃地思索了会儿,“那会儿说是娃娃出事……好像也没听说哪家娃娃出大事,倒是王老二家的婆娘走了,当时搞出来好大动静。”
刘副局长适时“哦?”一声,露出好奇神色:“是有多大动静?”
老太太特意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道:“王老二家不是说有啥子遗传性脑瘫嘛,他爹是个瘸子,他也是瘸子,年轻时说亲,女方家来一打听,天好的条件都摇头,不肯嫁……后来嘛,他们家就出歪主意,哄骗来了个外地婆娘……”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状态不太好,原因是我去牙医那复诊……换了钢丝,熟悉的疼痛和低烧又来了_(:3∠)_
状态恢复立马补回欠章,十分抱歉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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