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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便也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你对我什么心思,我比之这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老夫人身边,不要来招惹我,我便不会动你,你还是这孟家的大小姐,但你若是不听劝,非要耍心思,那你便不要怪我对你出手。”
一字一句,满含警告。
云朝暮视线冰冷。
孟思荆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颤,更是伴随着内心咬牙切齿的恨怒,而也是在此刻,她深刻的意识到,孟轻歌是真的变了,不管是气势还是头脑,竟都压制着她,让她觉得恐惧。
可是为什么会变?一个人真的会突然间从里到外都跟换了个人似的吗?
此时,云朝暮抬脚越过她便想进府,却一下被孟思荆扯住手臂。
本就疼痛的肩胛骨被这样一拽,疼的她面色一变,嘶的一声,下意识的甩开孟思荆,脸色尤为难看。
孟思荆的手被这样用力一甩,直接撞在门框上,疼的她脸色一白。
“轻歌妹妹,我真的只是关心你……”
她将愤怒和厌恶掩盖在眼底,再出声时,依旧是那娇柔关心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关心,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管好你的嘴不要乱说话就可。”
云朝暮扔下这句警告,直接抬脚进了府邸。
门外,孟思荆站在那里,垂在双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盯着云朝暮的背影眼睛越来越红,她瞳孔紧紧一缩,看着孟轻歌垂在身侧的不自然的右臂,还有刚才她碰到她手臂时候,她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
孟轻歌,她受伤了吗?
这一晚,她到底去了哪里?
孟思荆紧紧咬着牙,满目的嫉恨和猜疑,想到她傲慢的冷淡,她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孟轻歌,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那一场宫宴之中……为什么?”
……
云朝暮回了府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四喜撑着下巴坐在院子的竹木椅子上,一双眼肿的跟灯笼似的,看到云朝暮出现的那一刻,蹭一下跳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接着就冲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四喜找了你好久,呜呜呜……”
四喜心大,下手没个轻重,直接抱住云朝暮的胳膊,扯了她的伤口,疼的她闷哼一声。
“怎么了小姐,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四喜忙问,上上下下打量云朝暮。
“没事儿,先进屋去说。”
她道。
跟四喜一起进了屋子,才知昨日四喜在大药房等了许久,也没瞧见她人回来,整个人急的不得了,只能抱着自己买来的一大包药在街上转了好几圈,愣是不敢回府。
她一个小丫鬟,弄丢了大小姐,那是掉脑袋的大事,哪里敢回去。
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在街上转来转去,直到天色暗了,街上行人渐少,心中愈加焦急和绝望,就在此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姐,那人说他是尚书府上的侍卫,说你现在在夏尚书府,然后给了奴婢一个信物,让奴婢先回府上,若是侯爷问起,就说小姐您宿在兵部侍郎夏小姐府上,还给了奴婢信笺……”
四喜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她想跟着那侍卫去找小姐来着,但是那冷面侍卫太吓人了,不答应她。
“爹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