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啊?”
楚翎急切的问。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阿暮姐姐盛情难却,拗不过母亲的好意,试穿了那件裙子,纱裙飘飘欲仙,宛如下凡的仙女,可是他一眼瞧见的却是阿暮姐姐心口处的那朵桃花。
搭在肩膀上的流纱遮的那朵桃花若隐若现,可它映衬在阿暮姐姐凝如玉的肌肤上,真真是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他一眼难忘。
阿暮姐姐很少穿抹胸裙,那次是意外,所以他记得好清楚。
柳钰点点头,“是,那孩子心口是有朵桃花印记,生而便带来的。怎么了翎儿?为何突然说这个?”
柳钰道。
而楚翎更是大惊失色,心口震荡,“生而带来?”
那为何孟轻歌的心口处也会有那朵桃花印记?是巧合吗?难道是这阿暮姐姐给她画上去的?不对,那王老分明说了,那不是画的。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忆呼啸涌来,他忽的想起前些日子与孟轻歌的第一次见面,他被人按在巷子里打,他已经被打麻木了,早已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世子爷了。
可孟轻歌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一剑杀了那个欺负他的地头蛇,满眼含泪,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说,“阿翎……”
她喊他阿翎。
可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那么喊他,就是阿暮姐姐。
他凶她,嘲讽她,让她滚,而她只是用含着泪的悲伤的眼睛看着他。
他说,孟轻歌,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阿翎也是你叫的?
她说,楚翎,我永远不会害你。
她进了他的家里,看到了年迈的母亲,当时她红了眼,知道父亲早已死去,更是情绪失控冲出了他的家里,后来便有了云芊芊遇刺,而他和母亲遭黑衣人上门劫持,又是她出手相救。
这一桩桩一件件……
如今细想起来,竟是从半月前,他在小巷中与她的那次重逢。
以前的孟轻歌不是这样的,他与她虽不熟,却也打过交道,她头脑简单,性子急躁,大约是受了气,又正好有人拿他打趣她,被她毫不留情的一顿羞辱。
至今他都没忘记。
所以他对孟轻歌的感官并不好。
可是,却突然的,孟轻歌救了他,救了母亲,甚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事情,知道关于他和阿暮姐姐之间的所有事情。
那一晚,她到底想告诉他什么,却突然说不出来,崩溃的哭泣,用血迹在桌子上急切的写着什么,她要写什么?
她说,跟阿暮姐姐见过面,阿暮姐姐是她的救命恩人,阿暮姐姐已经死了。
是萧湛囚禁了阿暮姐姐,阿暮姐姐寻了机会逃出来了。
当时他信了,并未觉得哪里有错。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阿暮姐姐如果真被囚禁,又如何能逃出来?逃出来了,却从不曾给他带过一句话。
如果阿暮姐姐从未逃出那个地牢呢?
可是如果阿暮姐姐从未逃出来,那孟轻歌又是如何认识的阿暮姐姐。
不,不对!
孟轻歌与阿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