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将至,今年受旱灾影响的各地陆陆续续下了雪,秦州因着靠北,雪尤其下得大些,不过这回没人再嫌下雪不方便,这些可都是明年丰收的希望。
怀泽走出衙门,街上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有许多穿得圆滚滚的小孩子在奔跑打闹,沈盛平从门口的石狮子头上抓了一捧雪放进嘴里,瞬间被冻得一个激灵。
甘议照常启动“幸灾乐祸”模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已经成了忘年“损友”,每天不嘲讽对方两句估计心里都难受。
冬天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下完雪之后外头就更冷了,普通农家哪有炭火,只能靠着单薄的棉衣勉强过冬,即便在屋里,冻得连手都不想伸出来,恨不得整日都窝在被子里。
读书人最爱踏雪寻梅,可今年梅树都被蝗虫吃得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赏的,作为资深宅男的怀泽果断选择了窝在院子里,除了偶尔和甘议下两盘棋之外,也没什么旁的娱乐活动,不过他倒觉得这样的生活无比惬意。
如果甘议的棋能不那么臭,那怀泽就更开心了,和甘议对弈以前,怀泽根据他的人设推断,甘议的棋艺应当也是不差的,没想到能臭到这种程度。
其实怀泽的棋艺只属于普通水平,但依旧胜过臭棋篓子甘议几条街,最可怕的是,一个月之后,怀泽发现自己的棋艺明显下降。
他果断选择降低了和甘议的对弈频率,转而开始和余伯敬下棋,虽然在余伯敬手中屡战屡败,好歹水平终于恢复了些。
甘议对此表示很心虚,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很欣赏擅长对弈的文人雅士,可奈何自己在围棋上实在没什么悟性,之前李宣大人也曾经嫌弃过他的棋艺,过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半分寸进。
不同于他们两个的悠闲,观棋明棋近日忙碌得很,大雪的到来,直接导致皮货需求激增,这下不只是毡毯商人,许多做皮货的商人都来秦州采购各色皮货。
其实和秦州相邻的两个府也产皮货,但因着秦州皮货先打出了招牌,而且有州衙支持,再加上商会的规范,商人们还是更愿意来秦州。
观棋和明棋原先还担心若是其他两个府县和他们搞价格战怎么办,怀泽给他们分析了一番,才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价格战影响的是中端和低端的皮货,而买高端皮货的那部分人群,压根不在乎几两或者几十两银子的差别,重要的是“秦州皮货”这个品牌。
低端皮货掌握市场,高端皮货掌握利润,他们更得把质量稳住,精益求精,再在京城策划几个活动,就不用担心其他两个府的竞争。
观棋和明棋恍然大悟,他们第一次接触到“品牌”这个概念,不过他们的脑袋转得也很快,经过怀泽的点拨,一个月以后就在京城开了两场盛大的皮货和毡毯展览会,“秦州”的招牌特意做得非常显眼,虽然花费不小,但效果也很好,从秦州快速增长的赋税上也能瞧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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