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想起昨天自己和白会长单独待在一起半个来小时,尴尬都可以用脚趾头抠出个“三室两厅”。
晚上他们三个人挤一张床,都以为会睡不好,结果头挨着枕头,时间一到,一个比一个睡沉。
比赛太累了。
赛前强化训练,比赛时候精神紧张,再加上在山上熬了一天,临到了晚上,竟然还遇见一场暴风雪,车上担惊受怕了近一个小时,余乐这一觉睡得似乎连翻身都忘记,面朝窗户地睡下,醒过来依旧面朝窗户。
程文海在身后抱着他,正处于要醒未醒状态,余乐一动弹他就翻了一个身,发出一声不明意义嘟囔。
而余乐正面面对是白一鸣,白一鸣面朝着他,眼睛睁开一片清明,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余乐看见人,便勾着嘴角笑了一下,问“想起个事,白会长还要主持接下来比赛吧?他不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吗?训练怎么办?”
白一鸣有点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说“家里也有教练。”
“能一样吗?”
这时候,程文海又翻过来一把抱住余乐,嘟囔着说“他家开了华国最大最有名滑雪俱乐部,里面教练多着呢,听说还有两个外教,白会长不回去多得是人教他,再说我们小白实力,教练还能教他什么,主要就是保持体能,坚持训练就行了。
是不是,小白?”
白一鸣“嗯”了一声。
余乐懂了。
人家家里没有矿,人家有山有俱乐部资源数之不尽,训练这种事确实不用操心。
程文海又说“柴教要是真带我们你那里集训,你作为主人可是要帮我们安排最好食宿啊,周末再安排下山玩一玩什么,可以不?”
白一鸣乖乖“嗯”。
程文海恬不知耻“有没有漂亮妹妹……”
余乐用脚踹了程文海一下,果然就是这句,人还没成年呢。
程文海被踹呜咽一声,倒是闭嘴了。
三个人聊完,起床梳洗,余乐走到窗户边撩开了窗帘,入眼便是一片素白,如同童话般世界。
昨夜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有鹅毛般大雪从天空纷纷扬扬落下,没有了风助阵,雪花变得温柔了起来。
梳洗完程文海探头看了一眼,嫌弃窗帘碍事,干脆一把将窗帘拉开,屋里霎时间明亮。
“这么大雪啊,今天怕是下不了山吧。明天比赛估计还得往后延。”
余乐看他。
程文海挤眉弄眼“你这个南方佬不懂,雪就算能停,索道还得检修,没有一两天功夫搞不完,下面上不了,上面下不去,不如在山上好好玩一玩。对吧,白一鸣。”
余乐看见白一鸣也走了过来,这小子虽然因为父亲原因特别自闭,但吃住行确实不差,就他身上穿这件睡衣,看起来像丝绸质感,但听说还很保暖,银黑色条纹坠感十足,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次再见白一鸣,脸上多了圈印子,是户外训练戴滑雪镜导致肤色差距,不算特别明显,但也挺喜感。
白一鸣他们家那座雪山开放早,听说白一鸣离开国家集训队,回去就在滑户外。余乐他们上山才十来天,但像白一鸣那样儿,也是早晚事。
余乐原先就觉得泳队队员,戴泳镜后眼睛上那两个圈特别有意思,就像颜色长反了熊猫,身上黑眼睛白。
但如今才发现,泳队是“浣熊反体版”,滑雪运动员才是“熊猫”。
脸上这两个圈太大了。
导致就算白一鸣穿着这般优雅质感睡衣,也不像个贵公子。
暗自笑了一会儿,余乐便问今天怎么安排。
程文海说“如果能出去,等雪小一点,我想去游客区看看,天天上来就训练,那边儿游乐设施都没玩过。”
余乐点头,有点儿兴趣。
下楼吃饭,正好遇见路未方和柴明都在,一起吃饭时候就顺便请了假。
柴明点头。
路未方说“雪小点再出去,带钱了吗?那边儿可不认你们运动员证,干什么都要花钱。”
于是余乐瞬间就想起了自己比赛奖金。李教练不是说这两天就发给他吗?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到账?
再一回神,余乐就听见路未方说“我看你们昨天好像和一个美女走很近,是粉丝吧?今天出去玩可以,不要和粉丝走近了,都是老队员,知道我意思吗?”
程文海嘴角一下就垮了下来。
余乐这才知道,程文海竟然想带着房姐一起玩。
和网红密切来往?谨慎!谨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