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此刻吊着一支胳膊,单手挥舞着羌刀,依旧凶悍。而周铁衡已是一个血人,分不清他身上的血,是狼骑的还是他自己的,作为武安营武力最为出众的都头,他从昨日便在城头上厮杀,现在虽然依旧凶悍,但气力却有些不足了。
但此刻的城头上却又陷入了危机,周铁衡怒吼了一声,飞起一脚挑起一面铁盾,左手持盾,右手的羌刀狠狠的在敲击在铁盾上,一声巨响在城头上响起,武安军士与狼骑的目光头注视在他身上,随着羌刀向前一指,于他身后的军士乡民,便跟随他一起,直扑库瑞等人。
“杀!杀!”
汹涌而进的双方终于狠狠的相撞,霎时间,惨嚎声杀伐声响彻云霄,长枪戳刺羌刀弯刀相交,三尺长的箭矢漫天飞舞,沉闷的标枪破空而出,还有铁盾的拍打声。
在武安城墙上,狼骑与武安军士狠狠的纠缠在了一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狼骑和武安军士如同割麦般片片倒地,而双方却仍旧向前冲杀着,一方为了武安城的财富,一方为了自己的家园,在城头上疯狂的厮杀着。
“砰!砰!”
盾牌撞击的沉闷声,不间断的响起,周铁衡的羌刀,早已不知飞在了哪里,只有疯狂的舞动着铁盾,撞击着冲上城头的狼骑,铁盾在这个疤脸大汉手里,威力依旧不减,狼骑擦着即伤,碰着即飞。
“嗨!”
在周铁衡正厮杀的痛快,狼骑阵中一声暴喝,弯刀劈空斩来,正是库瑞见周铁衡如此凶悍,便来斗他。
“当!”
锵然一声巨响,周铁衡手中的铁盾,竟然脱手而飞,库瑞的弯刀却依旧不饶人,又一刀向周铁衡劈了下来,手无寸铁的周铁衡,一个懒驴打滚险险的避开了这一刀,不过却也滚在了女墙前,血色泥泞的城头,让他脚下有些打滑,站起来的一时,竟有些晃荡。
库瑞趁机上前,飞起一脚,踢向了周铁衡,眼见这无可躲避的一脚飞来,周铁衡闷哼一声,身体却迎着库瑞的那一脚而去。
“哼!”
周铁衡一声痛哼,身体也后仰的飞了起来!
“嗯!?”
库瑞却也和周铁衡一样,向武安城外跌了下去,原来是周铁衡趁机抓到了库瑞的腿,借势拉着库瑞向城外跌了下去。
“啊!!”
库瑞不甘的怒吼一声,另一只脚在空中又狠狠的踢向周铁衡,而这含恨的一脚,却把周铁衡提到了狼骑的尸体堆上,他却狠狠的掉落在城下还未填满的壕沟里,口吐鲜血。
那不甘的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天空,似乎在责问上天,他为何如此不走运,不过与他一样心有不甘的还有乌力吉。
有五百狼骑,都已攻上了城池,或许再须片刻,武安城便被他拿在手里了,余下的狼骑也趁机下马准备投入战场,势必要一举攻下武安城。
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从武安城飞奔而出的一都战骑,在曾誉的率领下,冲垮了正徒步攻城的狼骑队伍,而在城墙上的五百余狼骑,也再也撤不下来了。
当他收拢好狼骑后,武安战骑却又打马进了武安城,今日这一阵可真让他损兵折将了,脸色铁青的乌力吉咬牙切齿道:“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