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管家常茂也附和点头,慕容鹤对慕容清染的猜疑去了大半,面上仍骂道,“你们几个姐妹,自小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不打个头破血流都不罢手,本以为你们长大了,该有个王侯小姐的样了,爹也能放心了。不想,这才刚见面又打上了,唉,家门不幸啊,本侯养出你们这样的女儿,真是愧对我们慕容侯府的列祖列宗。”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慕容清染心里跟了一句,她这个卑鄙无耻的叔父,要能养出知书明理的王侯小姐,这才是天下奇闻呢。
“把这里收拾好了,再把府门打开。”总关着侯府大门,远道而来的宾客怎么进来。慕容鹤吩咐完,又道,“还算给本侯留点颜面,打斗的时候还知道关府门,否则本侯这辈子就不用出府了。”
“回侯爷,是五小姐下令关府门的。”周奶娘不忘给慕容鹤火上浇油。
慕容鹤哼了声,“本侯最后悔的事,当年就不该听江楚环那个贱人的话,将你留在府里给染儿当奶娘。”好端端的一个侯府小姐,瞧瞧,都让这个周奶娘带成了什么样,脾性喜怒无常,谁也不放眼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气死人不偿命,常常让他在候府里下不了台。
周奶娘故作害怕,“侯爷息怒啊。”
咚咚咚,侯府叩门声突然重重响起。
“去开门!”慕容鹤被这一阵叩门声弄得愈加烦躁。
常管家忙应声,亲自跑过去,打开朱红色府门。
府门打开,之后,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呦呦呦,我不会走错地方了吧,怎么感觉我们侯府刚被贼人洗劫了一般!”
敢在侯府门口这么大声喧哗的,不是二小姐慕容清婷是谁。她比慕容清萍早一个月出嫁,嫁给密州刺史陈士祥当了续弦,因密州离齐州也不算太远,她回娘家的次数比慕容清萍多。二小姐慕容清婷原本的性子就随她亲娘方姨娘,性子急又泼辣,还爱挑事。算起来,她是慕容鹤已经出嫁的几个女儿中嫁的最好的一个了,她的夫婿陈士祥没有像大姐夫马霄是个草包公子,也没有像三妹夫淮阳郡王是个糟老头子,而且虽为续弦,但好歹不是妾,是堂堂正正的妻室啊,旁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喊她一声陈夫人,最重要的是,当年她嫁过去的时候,陈刺史膝下只有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儿,慕容清婷就走运了,嫁入刺史府第一年就怀上了,第二年给陈刺史生了个儿子,陈刺史中年得子,宠得不行,慕容清婷母凭子贵也就在刺史府站稳了脚,还在那年将陈刺史亡妻留下的女儿陈小姐嫁了出去,独揽刺史府的主母大权。
这人一旦掌了权,说话、举止也就跟着有了底气,喜欢颐指气使,喜欢扒高踩低。慕容清婷就是这样,在刺史府,一旦陈士祥不在,她就露出泼辣的本性,说一不二,还想尽了法子不让下人在陈刺史面前说她的不是,当年陈小姐刚提到她名字恰巧被她听到,几日后,陈小姐的亲事也就定下来了,自此后,刺史府的下人在她面前都战战兢兢的,宁可得罪陈刺史,也不敢得罪这位主母。
“二姐,你回来了啊。”慕容清萍和慕容清婷自小就感情好,捉弄、欺负慕容清染时,这二人是沆瀣一气,这会儿慕容清萍看到二姐慕容清婷回来,像是寻到了帮手般眼中一亮,太好了,有二姐帮我,慕容清染这个小贱人还怎么嚣张。
慕容清婷将怀中四岁的儿子裹儿交给身边的奶娘,走上前,先是对慕容鹤行了家礼,慕容鹤勉强堆起笑,“婷儿,你来了啊。”
十余年未见,当年的妹妹们都长大成人,变了摸样,二妹慕容清婷还有了孩子,慕容清薇看着看着,不禁百感交集,跟在身边的女儿才是女儿,她这个被丢弃了十余年的女儿,算什么。
“婷儿,这是你大姐,小时候也抱过你,忘了吗。”慕容鹤见慕容清婷视线落在略为寒酸的慕容清薇身上,便开口解释道。
慕容清婷脸上错愕,之后便咯咯笑了起来,“原来是我那位嫁给草包公子做妾的大姐啊,爹,你不说我都想不起大姐的模样了,十余年不见了,大姐这样子,呵呵,怎么说呢,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我们侯府里又新来了位奶娘呢。”
说完,便上前拉慕容清薇的手,“大姐,别见怪啊,二妹我性子直,说话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慕容清薇口拙,被讥讽的无地自容。
一旁的慕容清染便道,“倘若大姐是奶娘,只怕二姐花不起这个银子。”
冷冷淡淡的声音,即使披头散发、一身狼狈,也依然无损慕容清染与生俱来的贵气。
“呀,这是五妹啊,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打的你?”慕容清婷看到慕容清染和慕容清萍的样子,就知道这二人又大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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