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事人无罪的罢了。”乌玛气得浑身微抖:“汤律师,你以为狡辩就能另加法律之上?”
“你错了,”汤燕犀傲然扬起下颌:“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不是狡辩,更不是权势,而是……人性。今天陪审团的裁决结果,是人性的体现。”
乌玛眼神愈发冷:“你跟我们检察官办公室的账,又要多记一笔了。”
这两年,汤燕犀辩护的案子,辩护策略多是类似这种采用攻击检察官办公室的方式来取得胜利。现在一提起汤燕犀,检察官办公室个个都是牙根痒痒。
“别光记账,账本记满了也没有什么切实的意义。”汤燕犀两眼的清傲:“有本事就一笔一笔找补回来。”
“肯定会的,”乌玛咬了咬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屡屡与检察官办公室做对!”
“那你们要多聘些能人才好,”汤燕犀桀骜地上下打量乌玛:“就凭你,或者就凭你们检察官办公室现有这些人,你们真的也只是记账而已。”
“你等着,迟早迟晚。”乌玛撂下狠话,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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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澄远远看着不对劲,赶紧走上前来。
汤燕犀却只是淡淡耸耸肩:“又一个喜欢跟我吵架的女人而已……”他垂眸凝视她,忍不住含笑:“我想,说不定她是不自知地早就爱上我了呢。”
他这个人!
安澄深吸一口气:“那我该说恭喜汤律师么?”
欠揍的男人,刚才想不计较他跟海伦那个大大的拥抱,他回头又自己找茬儿。
他含笑垂眸,轻柔道:“因为,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脑筋转了一下,连忙反驳:“谁、谁不自知地……嗯啊咿呀”
“爱上你啦”这四个字她可不敢在这儿这么说出来,所以只好变成了四个拟声词。
“还不肯承认你今天又爱上我了?”
他咬了咬牙,学刚刚乌玛的表情:“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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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午夜了,可是汤燕犀还是带着海伦以及团队,回公司开总结会。
安澄反正是小实习生,索性先半路溜了。回到住处却是脑海中百转千回,兴奋得怎么都睡不着。
他在法庭上的纵横犀利,他芝兰玉树般的身姿与庄严肃穆的法庭形成的强烈反差,他目光有意无意滑向她的方向,他……厚脸皮对着皮露露问“我的衬衫也不错吧?”……全都一片一片在脑海中浮现,潋滟不去。
她抱住靠垫,呜嗷一声,抬眼不期然撞见衣柜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桃花。
她忙用靠垫遮住脸。
这个时候竟然是想……想跟他,嗯,激战一场……一下一下战败了他去,看他丢盔弃甲,将他的光芒都给抢过来,两人共享。
呜,丢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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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得埋进被窝里去,将头都用枕头盖住。
浑身的灼烫让她自己羞涩也害怕,况且……那些现实的顾虑又岂肯轻易放过她,它们一点一点地浮生起来,如水里的萍,将她缠绕,湮没。
就连这样的念头,都是罪过啊。
想哭。身子这样灼热着,心却不得不一点一点冷却下来,就像冷热季风交汇之后,就会产生锋面降水一样,她也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哭来将自己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一同宣泄出来。
警长感觉不对劲,竖着尾巴走过来瞄着她,不时低低“咪呜”一声。
她从被子缝儿里盯着警长。也奇怪了,这家伙好像自从来了她身旁,就总是一副竖起尾巴,如临大敌的模样?可是现在想想,它或许不是如临大敌,也许是——小心翼翼的紧张吧?
是不知道如何跟她相处,不知道该如何讨她欢心么?
可是这么一想,却莫名就又想起那个家伙来……从小一路打到大,总是挑各种刺儿惹她生气,难道也是跟警长一样,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不知道该如何讨她欢心么?
她深吸口气,从被子缝儿里伸出手去,将警长捞进被窝来抱进怀里。
拍拍它的头,她轻声说:“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