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苏晚卿看他窘迫不由暗笑,示意碧芜为他看座、上茶。
在女子房中站着已经让宋闵万分难安。一听要坐,忙向后退一步道:“属下以为,男女之防不可废,属下还是远远的站着为好,也于侧妃名声无碍。”
当世的风俗早已不同往日,宋闵此举到底是古板了一些。倒是碧芜闻言望向他的眸子一亮,俨然是一股子将他视为正人君子的目光。
苏晚卿将这些丁点不落的收入眼底,淡笑着应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
宋闵微一颔首,僵硬的身子立时放松了不少,“属下今日特地来向侧妃谢恩,照理说,那日属下所为算是奉王爷之命,也是属下分内的事,不该领受侧妃的赏赐,可那冽潭香是属下家乡的酒,这一次就只好不顾规矩收下了,还望侧妃不要见怪。”
苏晚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让人给你送去,自然是让你收下,哪有你收了还要请罪的道理。”
宋闵闻言,想苏晚卿抱拳行礼道:“既如此,那属下就多谢侧妃恩典了。”
“免礼吧。”苏晚卿说着,瞧他身形稳定,没有忙不迭从屋中逃开的意思,心下略略了然,便看了红芙与碧芜一眼,“兰姝伤到了手,你们先下去帮她把外面的残局收拾一下。”
兰姝不过伤了指腹,苏晚卿这话摆明是要将她们几个支开。
碧芜与红芙对视一眼,行了礼,带着兰姝退出了房门。
苏晚卿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低头喝茶,仅偶尔向宋闵瞟上一眼,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直到几个丫鬟走出,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宋闵也单是局促的低下了头,并没有以孤男寡女不合礼数为由制止,苏晚卿便知道,宋闵果真是有话要说了。
她顿了顿,将茶碗放下,若无其事道:“你在王府一切可还习惯吗?”
宋闵正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听苏晚卿这么问,他心下一动,挺了挺身子,不假思索道:“大丈夫随遇而安,没有什么是属下不能适应的。”
“能适应就好。”苏晚卿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在王府当差不比在外面自在,规矩不少,你要处处谨慎着些才好。”
“侧妃提携之恩,属下绝不敢忘。”宋闵抬头看了看她,目光中隐有一抹深意,沉下声道:“从今往后,侧妃若有需要之处,属下定然没有二话,甘愿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
宋闵会说出这种话,就让苏晚卿有些意外了。
记得前日,她让宋闵私下羁押范尧时,宋闵还二话不说的报给肃元翊知晓,现下怎么又会突然转了态度?
苏晚卿微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宋亲卫说笑了,王爷事务繁忙,我可不好次次都为了一点小事去麻烦王爷。”
宋闵听苏晚卿这么说,哪里不明白她是在拿先前的事来噎他,不禁低了低头,沉默了片刻,低低道:“上一回是属下处事不当,往后绝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还请侧妃放心。”
话说到这里,苏晚卿终于察觉出味儿来了。
宋闵这态度,莫不是是在向自己投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