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嗫嚅的道:“可是夫人说……”
李义一瞪眼:“快去!”
此刻前厅中的钟燕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名列天下八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家主竟然亲身到访!而且见到自己之后言辞之间竟然是加倍的客气,几乎让钟燕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了。不过,天罗女财神钟燕可不是一般女子,那可是是见惯大风浪的大人物,沉着镇静的陪着南宫圳说了几句话,不时看向门口,那小兔崽子怎么还不来?
两人的谈话漫无边际,既没滋味,也无营养。两个人都已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是很是不耐了,却碍于颜面不得不继续这样扯下去。就连南宫圳也觉得郁闷之极!自己前来天罗本就是个秘密,拜访李义就更是秘密中的秘密,哪知道李家之人竟然丝毫没有这个觉悟!单单是在一边伺候地侍女家仆就是七八个之多,而且到现在还没见到正主儿,人口如此之杂,怎能确保不泄露消息?
终于,之前去报信的那俏丽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子呢?怎地还不过来?”钟燕见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不由微怒问道。
那侍女低声嗫嚅道:“公子说,公子说……”偷眼看着钟燕的脸色,竟然不敢说出口来。
“他说什么?”钟燕秀眉微蹙。
“公子说……他在小院相侯,请南宫家主移驾前去一会。”说完了这句话,小侍女已经是汗流浃背,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自家公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啊。
“这个孽障!”果然,钟燕勃然大怒!“竟然如此无礼!待我前去…”
“慢!”南宫圳站了起来,“呵呵,夫人息怒,老夫上门拜访,本就该老夫前去请见李公子才是,适才有劳夫人招呼了。”南宫圳知道,这乃是李义给他施的一个下马威,虽然心中憋屈之极,可是形式比人强,自己可以怎么样,所以脸上笑容依旧是和蔼可亲。
“啊?呵呵呵,南宫家主真是太客气了,果然是大人有大量。”钟燕的脸色戏剧般又变了回来:“春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为南宫家主带路呀!顺便告诉那臭小子,南宫家主可是我李府贵宾,让他千万不可怠慢了。”
眼看着南宫圳跟着侍女出去,钟燕长吐出一口气,突然笑颜如花,口中喃喃道:“这个小王八蛋,看老娘一会怎么收拾你!哼,竟然敢瞒我这么久!不过,怎么也比他那个木头老爹强!这才是我儿子呢!”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
李义脸上一片温文尔雅的笑容,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看上去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神之中始终含着和煦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郑王朝的霸主,天下八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的掌舵人。
南宫圳国字脸,卧蚕眉,狮鼻虎口,下颌一大把又浓又密的胡子,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体形健硕,身材魁梧。看上去似乎跟东方扬差不多,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但他眼中不时滑过的点点精光,和他深沉如水波澜不动的眼神却告诉了李义,若是有人当真把他当作了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那么那个人才真正是一个命不久长地无知莽夫。
李义打量南宫圳的同时,南宫圳同样也在打量着李义,就这么一个文文弱弱,似乎说句话也会害羞的少年人,就是广为流传的天罗第一纨绔?就是近日才蓦然展露惊人实力,手段极之凶残,杀人不眨眼,不鸣则已,一鸣惊天下的李家公子李义?!这个少年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面目还未曾解开?果然人不可貌相呀!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发出这么一声感叹。
“南宫家主远来辛苦,怎好劳家主来见在下,快快请坐。”李义热情至极地起身让座;“兰儿,斟两杯茶来,为南宫家主洗洗乏。”
房内。李兰答应了一声,便端着两个茶盏走了出来。
“家主此番北来,当是为了南宫俊兄一事而来吧?”李义打开了话题,悲戚地长叹一声,声情并茂的道:“李义虽与南宫俊兄没甚大地接触,不过,对于南宫俊兄那耿直的男儿气还是非常佩服的,也十分地景仰的。好不容易南宫俊兄来到天罗,李义本欲与他好好结交一番,谁料到天不假年,噩耗忽传,我兄竟然已遭奸人所害!如此豪杰星陨,天地当同悲也!着实是让人感伤不已呀!本应是李义及早前往吊唁,万万没想到,家主如此看重李义,竟然亲自上门,实在令李义受宠若惊呀!”李义这话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了。至于说南宫俊那耿直的男儿气,估计也就只有在妓院争粉头的时候才能表现一二吧。至于“豪杰星陨,天地当同悲”。那便更是无稽之谈了!南宫俊连狗熊也算不上,如何算地英雄。不过这番话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尤其听他提起爱子的仇恨之事,南宫圳脸上浮起一片哀痛:“不错,俊儿之仇,非报不可!我南宫家与杨家,势不两立!”
李义哦了一声。问道:“据在下所闻,杀死南宫俊兄的凶手至今尚未捉到,不知南宫家主何以如此肯定就是杨家下地手?难道家主就不怀疑是有人不希望见到南宫、杨两家强强联手而做出地破坏吗?!”
“李公子乃是聪明人,又何必再试探本座。”南宫圳苦笑一声:“此事之后杨家虽然多次遮掩,东拉西扯,更将整件事情弄得迷雾四起,似是而非,扑朔迷离,但无论如何却也掩盖不了他杨家杀害我孩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