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如是,今日的李义也应如是!”
公道洒然笑道:“你对天下门的掌故知道得不少啊,是老任告诉你的?如果是他告诉你的,他就也应该告诉过你,我以往的战绩,你还有心情要与我公平一战!我倒觉得在你家里,起码会多些帮手帮你,或者你生还的机会会大一点,比如有刚才的小丫头,还有上次那几个小鬼,如果再加上刚才的莽夫,相信九死一生的机会还是会有的。”
李义目光一寒:“世间之战,绝少有公平二字,你又何必多言,若真要所谓的公平一战,你何不十年之后再来,彼时,死的一定是你!”
公道面色一端:“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本来以你目前的年纪,功力已臻先天之境,功力或者尚不及老任,但能发挥出来的战力却是绝对要胜过老任,确实难能可贵,不过就算真给你十载光阴,也决计无法脱出我手!”
李义忽而一笑:“世事无绝对,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敢等我十年吗?”
公道也是一笑:“好一个世事无绝对……不过,你得逃过我眼下的追杀再说吧!”
李义恨声道:“你就算要杀我,让我寻找一块我自己喜欢的墓地总没问题吧?”
公道怪有趣的望着李义:“你真打算要跟我出去决战?不选择在你地头?!”
李义昂然道:“若是双方都是毫无顾忌,无所不用其极;你我之间,胜负只在五五之数而已。谁生谁死,还在未定之数!”
公道摇头失笑:“五五之数?李义,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的自信根本就是自己相信,完全没有任何根据,我要杀你,实在是很简单地一件事!”
“若你最终杀不了我,又待如何?”李义目光灼灼,紧逼着问道。
“杀不了你?哈哈哈……”公道仰天长笑。“天大的笑话!普天之下,绝对没有我还君公道杀不死的人!”公道沉沉地道。语声虽低,却充满了不可置疑之意。
“就以半年为期,若最终你杀不了我,又当如何?”李义斜斜看着公道越来越难看地脸色,轻飘飘地问道。
“半年时间?”公道有些发青地脸色突然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若有所思地神色。看着李义:“你想做什么?跟我打赌吗?”
“你敢赌吗?”李义嘿嘿一笑,继续挑衅。
“呵呵呵,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赌上一赌。”公道笑了起来:“适才你跟小丫头说你要跟我赌赛,我始终在想,你用什么伎俩、手段能够让我与你赌一赌,想不到,哈哈哈……果然有趣得很,我现在真的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公道,你早已决定要答应我的赌约?”自己费尽心思引起话题,百般抢白刁难。才好不容易慢慢迂回到了赌约上面。想不到对方不但早已听到了自己的话,而且还是早已答应了……饶是李义的脸皮几乎已经是到了刀枪不入的超人境界,也不由得微微一红。
“不错,我刚才说了,我并不想这么快便杀掉你,毕竟,这个世界上狂傲的人虽然数不胜数,但有本事、有资格狂傲的人就比较少了,尤其是与我具有同样寂寞的人,却只有你一个!杀死你,我想我会更加寂寞。”公道的嗓音很萧瑟,很落寞。
“我选择的,乃是一条寂寞的独行道路,在这条路上,注定我是孤独的。”公道嘴角牵出一个苍凉地笑容:“千古无人并肩,虽则风光,代价却是孤寂一生。而你,同样选择了一条寂寞的道路!我欲登天,你欲天下。呵呵呵,千古君王之路,何尝好走!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心境上帮到你,君王之路走到尽头,同样也是寂寞如雪。”
“赌约半年,虽是太长了一点,不过在我追杀之下,你便始终是我的手下游魂,也不算是违背了天下牌的约定!不过,是不是能真正得到半年的时光,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公道眼中射出锋锐的杀气:“我在追杀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或许,我在下一刻就会干掉你!”
李义充满自信的一笑:“那却也未必!”顿了顿,李义道:“赌约赌约,若无赌注,如何能成为赌约?我输了,自然性命没了;我只问你,若是你输了,又能如何?”
公道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既然提出来,又觉得自己有把握,自然早已想好了条件。以你的性子,难道会白白便宜了我么?”
李义大笑,突然笑声一顿,看着公道,一字一句地道:“若是你输了,今后不得再追杀于我!另外,我还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答应你三件事?也就是说我输了需要付出四个条件?”公道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太不公平了吧?”
李义嘿嘿笑道:“实力就是公道,公平即是公道!我既然赢了,公道便在我这一方,按照你对公道的理解,好像是我无论提出多少要求,任何要求,那都是可以的!对也不对?”
“原来你跟我讨论半天什么是公道,却是在这里等着我,果然滑头!”公道哑然失笑,点了点头:“可先说说你的三个条件,环顾当今天下,我办不到的事情也委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