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信闻言一弯嘴角,马上就毫不吝啬的伸出一个大拇指,在自家娘亲眼前晃了晃,赞道:“娘亲您猜的全中,娘亲真厉害,不愧大舅老是夸您,说您打小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他年轻时节有时候做什么事情,还要跟您商议呢,老是不忘记叮嘱,让儿子有事就来问您呢。”
崔老夫人一听自家大哥,在儿子面前这般夸自己,心里也是倍觉自豪,笑容也渐渐的浮上了脸,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了。
她赌气的往后重重一靠,用手重重的拍了几下被子,恨到:“我就算是再想得周全,又有什么用?看看咱们家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我啊,原本想着早早的将手中事情交了出去,老老实实的做个老封君,后半辈子看着孙子孙女,也乐呵呵的享点清福,可谁知道,你看看你老娘的头发都花白了,却还是为儿孙操不尽的心啊.......”
崔老夫人一给大儿子诉委屈,这悲伤劲可就又回来了,忍不住的老泪涌动,看着好不感伤。
崔永信赶紧就劝道:“娘亲不要伤心,这次周氏的事情,其实还倒是个好事儿,如不是周氏恰好在您面前滑了胎,等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必会瞒得严严实实,咱们东西两府本就不亲近,她再装病个半年,到那时孩子落了地,那咱娘俩才真是要纠结了。”
“可现在她既然已经给咱们提了醒,那岂会放任她自在?定是要再设它法不是?”
“娘亲,女人滑胎最伤身子,更何况她可也不年轻了,还是个本来就受过症的,猛然的来了这么一下子,没有个一年两年的,绝乎是缓不过来劲的。”
“有这么久的时间做缓冲,您老人家又这么厉害,还能想不出来个合适的办法,来以绝后患么?”
崔老夫人心中知道是儿子说的这么个道理,她叹了口气,用帕子拭了泪,终究是满腔的气不忿,“你说说,咱们家向来也是怜幼惜贫,那一年冬里不给寺院捐钱捐物捐棉衣?施粥更是一年几回,这也算是大善之家了,怎么老天爷片就不开眼,给咱们家塞来一个大祸害呢?”
崔永信笑了笑,继续劝解道:“娘亲,你这是被她气的狠了,其实很多道理还都是您给儿子讲的呢,比如这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又抑或是有得必有失,福祸总相依?”
“您想想,那里有个十全十美呦?咱们家着就不错了,过来过去也就周氏一个人折腾,我和二弟总还是兄弟和睦,没有起了异心,你要是再遇上个兄弟相伤的,那还不得被活活气死啊?”
崔老夫人想到两个亲生儿子总算还都是孝顺的,就连那庶出的,也还算是老实,除了贪钱,别的也都还看的过眼。
至于膝下这么多的孙子孙女里,好的也不比别人少,大儿媳妇更是满意的,事事都以自己为先,这么一寻思,崔老夫人登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失败。
不由得是松了口心劲,轻声叹道:“成啦,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在娘亲这里耽搁这么半天,费了半天的口舌,都还没回自己院子吧?”
“看看你连官服都还没换呢,怎么,该不会是急急的赶回来,连饭都没吃吧?”
崔永信讪讪笑道:“娘亲这里若是方便,就赏儿子一顿晚饭吧。”
崔老夫人一下子就心疼起来,合着娘俩扯掰了半天,自家儿子都还饿着肚子呢!
她立马就顾不上再躺着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地给儿子张罗去,却被崔永信和芙蕖双双拦了,只好是忙不迭声的吩咐,让外间的人给大老爷备晚饭。
芙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长方形的红锦荼花盒子,笑盈盈的言道:“老夫人,您看,是九小姐刚让人送来的,倒不是婢子偏心九小姐,这么小半年日日相处,婢子冷眼旁观,她到底是个孝顺的好小姐。”
“打从昨天晚上,到刚才,已经打发人过来好几回了,大约是觉出来您老不对劲,这就巴巴的让人送了两根老人参来,婢子瞧着,居然是百年老参,这东西现在可是不好找。”
“咱们小库房里也不过三五根罢了,九小姐这一出手就是两根,好不阔气,您看看,这参的成色多好?”
说完就打开盒子,让崔老夫人和崔大老爷看。
崔大老爷凑趣的看了一眼盒子里躺着的人形人参,果真手脚俱全,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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