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头,就被阿桃赶紧的拍飞了,开玩笑,莺巧对她一贯都很好,当然还是活着站在自己眼跟前的好嘛。
而且阿桃有刻意留心过,莺巧的脚跛的并不是很厉害,稍稍的有点往右脚偏,估计也有点莺巧太过在意受伤的右腿,心情太过紧张,总是把关注点放在右腿的结果。
她总是有事没事的将这事想着念着,肯定会将原本一分的不正常,足足放大到十倍不妥当呗。
阿桃想着,眼下这种情形下,莺巧的眼中,大约在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别有深意的吧?
“唉,我怎么觉着,相对着那受伤的腿,反倒是莺巧姐姐这想歪了的心思,更需要被扳正呢?”阿桃心里转着念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主子吩咐。
崔婉清看了眼稳重不止一点的阿桃,并未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开口问莺巧道:“莺巧,你用晚饭了么?”
“没,没有,回小姐的话,婢子不饿,您先用。”莺巧被崔婉清问的一激灵,突地就站直了身子,双手紧张的攥着裙子,明明不热,鼻尖却冒出了小汗珠子。
看着手足无措,一脸窘迫的莺巧,崔婉清心中登时一痛,“天哪,你把我那个温和淡定的莺巧怎么了?”
先是有了个被容貌之苦,折磨的性格大变的崔婉云,再又来了一个因为腿上残疾,变得自卑没有信心的莺巧。
崔婉清真的觉得自己是流年不利,就没有一点顺心的事情,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住阵,自己当初重生之时,多亏莺巧处处回护,此时自己不出手相帮,更待何时?
崔婉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歪着头瞧着莺巧笑了笑,“莺巧,我一直担心你的伤势,她们说的好不吓人,我都不敢想像,现在好容易你回来了,快,走两步我看看,到底有多严重?”
屋里的三个丫鬟,听完此话,全都惊讶的瞪着崔婉清看,却见自家主子跟没事人一样,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希翼的瞧着莺巧,等着她走给自己看。
莺巧明白过来之后,脸是腾地一下就红了,一股子羞辱从心里迸发,烧的她人都快化了。
她想大喊:“不,婢子不走,婢子不是小姐您养的小猫小狗,可以随意的逗弄,婢子是个人!您不能这样羞辱婢子。”
“......求您......,好歹看在婢子衷心一片的份上......。”
明明话已经到了口边,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
她打小受的教育,便是主子为天,奴婢为泥,莺巧将满腹的委屈,硬生生的强自咽下。
她尽力的挺直了脊背,迈开步子,从牀头走到牀尾,再从牀尾走回原处,脸上的泪水映着烛火,闪亮闪亮的,戳的人眼都要瞎了。
玉兰和阿桃都不忍心看她,两人皆是用帕子掩着嘴,暗自哽咽。
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善良的小主人,此刻会这样的残忍?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的道理,她都全部遗忘了吗?
明明知道莺巧就怕人看出来她的腿有残疾,可还是让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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