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炕尾伺候的黄明,一见自家主子的脸色是阴晴不定,晓得这封信里,是坏消息多于好消息。
心里既是心疼自家主子太过痴情,又忍不住的暗暗埋怨崔婉清,“九小姐呀九小姐,奴才平日里瞧着您,也是精明伶俐,善良懂事的好小姐,怎么现在变的这般不识好歹?”
“我家主子爷心中有您,这几个月让长建公子给您捎回去的好物件,看的多少人眼红心热啊,这,咱都先不论了,就单说为了给您淘制那玉颜膏,我们爷撒出去的银子,哎呦喂,那简直就如同淌水一般!”
“这样的用心,这样的手笔,就算是个冰美人,也得被暖化喽,您怎么就能丁点都不领情呢?咱们也不想着您送来金山银山的,哪怕是您亲手绣的一个荷包,那也算数啊!”
这对主仆俩一时间,都在心里念叨崔婉清,也不知道这被念叨的人,这会觉不觉得耳朵发烧?
隔了好一会,齐玄辉才漫不经心的吩咐道,“蔡大将军家的公子,小姐,此次也受了我们兄弟俩的带累,前些时日,我病着,有心而无力,现在既然好了些,自然应当登门拜访,嗯,就定在下个月初十好了。”
黄明大汗,“我的好主子爷,您这身子至今都未曾大好,现如今的天气冷,胡太医吩咐了,要保暖静养,他连辉思殿都劝您少去,您可倒好,现在居然还想着要出宫了。”
他看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齐玄辉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处发呆,压根就跟没听到似得,既不点头。也不打断,完全的无视他罢了。
不禁心中发苦,由不得的就拔高了声气,“郡王爷,就算您想出去,睿郡王他老人家能许吗?”
现在的睿郡王,和以前完全打了个颠倒。以前是齐玄辉每日里出宫去寻他。现在,都是睿郡王进宫来看弟弟,数百天如一日。比官员上朝还要精心。
齐玄辉就算打定主意要出门,可是也决计过不了自家九哥那道坎。
就见齐玄辉转过头,斜着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瞧着黄明,黄明被他这般一盯。刚才敢于出言相劝的气势,瞬间散了个精光。
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打哆嗦,吧唧,就给跪地上了。
“呦呵。怎么跪下了?”齐玄辉忍不住好笑,“本郡王刚还想着,你提醒的对。该赏你点什么玩意儿好呢,你瞅你.....”
他无奈的摇了摇手。“胆子也忒小,快起来吧。”
黄明这才抹了一把冷汗,站了起来。
齐玄辉觉得自家九哥的确是出门的最大阻碍,这得想个法子,不让他初十那日到祥亥宫才行。
他闭着眼睛,暗暗的琢磨主意,突地,齐玄辉睁开眼睛问了句:“爷记得,好像自打父皇当殿下了赐婚的旨意,九哥他往康平郡公府,也才拜访了两次,可对?”
黄明笑到:“郡王爷的记性当真好,其实也不是睿郡王他不想去,只是这小半年,事情就没断过,他不但得照顾您,还能在皇上跟前侍疾,又得将晋王爷布置的差事都做完,那里就得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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