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唉,算了,九妹,那我们便不再纠缠于此了吧,这位钱首财,你不见也罢。”
“那好吧!可能这位钱掌柜平素里与人说话,便一直是这般答非所问的吧,本姑娘今日也算是见识了。这般奇怪之人,本姑娘自问无法与他言语,至于他那位族兄,算了,不见也罢。子青哥哥,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等钱大牙答话,拉起蓝子青的手,分开人群,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出去。
不一会便穿过官道,走到枫麓酒肆门前,邢九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子青哥哥,方才真是多谢你。你,你几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了……”
“小事一桩罢了。那个钱大牙虽然可恨,但我知道他这个人,凡事总是喜欢讲个理字。对付他这样的人,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将他绕晕,让他以为自己是理亏的一方。倒是你,怎的这般鲁莽,女孩子家的,哪有这般登门闹事的道理?”
“人家生气嘛!这牙刷本来便是你想出来的创意,要卖也是你来开店卖呀。他钱首财倒好,脸皮够厚,还大张旗鼓的,号称什么天下第一间牙刷铺子,居然还要两文钱一把贵得要死,你说人家能不生气吗?”那日蓝子青告诉她牙刷是他的创意,她便万分佩服,今日这份荣耀竟被满身铜臭的钱首财抢了去,怎不叫她恼火?
蓝子青笑了笑:“随他去吧,我都不生气,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人家……人家……不跟你说啦。”邢九妹晶莹的脸上掠过一抹飞红,也不知在想什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气得转过身去。
“算了,他们既然惹得你这般生气,我再想个法子,叫他们关门便是。”
“真的吗?子青哥哥,你有什么法子,快说,快说!”邢九妹连忙又转过身来,满脸期待地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想到啊!”蓝子青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说道。
“啊?你坏死啦!”
见邢九妹气得直跺脚的样子,蓝子青在一旁乐呵呵地笑。
这小姑娘,要是在后世,应该只是个高中生MM吧。眼下这天真烂漫的娇俏模样,与刚才那蛮横泼辣的做派,倒是蛮有冲突感的。
“九妹,你莫要再去惹事,我回去了。”
“现多陪我说会儿话嘛!”邢九妹撒娇地道。
蓝子青无奈,只好停下来多聊了几句。过了一会想起家中还有事,当即便与邢九妹告别,在小姑娘痴痴眼神的目送下,往村中方向走去。路上遇到村中的王婶,阴着脸直往村外赶,一问之下才知道王婶家中老人感染风寒,卢先生的药铺有两味草药没货了,只能上钱家的药铺买去。
“唉,钱家的铺子药不愁卖,价钱比卢先生铺里的高上许多呢,这些年村里乡亲们都吃过不少亏。大侄子,不多说,我先买药去了,回见。”
看着王婶匆匆离去的背影,蓝子青心里不由地嘀咕,这钱家村的人真是一个个全掉钱眼里了,卖与过往客人贵点倒也罢了,隔壁村的乡亲也是一样高价就不应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还是钱首财的问题。
一路这么想着,不多时便回到家中。
村民们送来的骨头越来越多,蓝修竹两口子轻车熟路,一一挑拣,该晒的晒,该刷的刷,该煮的煮,忙活到现在,完全煮好再无半点油脂的骨头,沥过水,晒干后装起,竟也积了整整一麻袋。蓝李氏细心地系上红色的绳结,以防跟其他的袋子相混淆。
不仅煮好的骨头有一麻袋之多,就连木盆里的油脂都积了满满一盆。
蓝修竹刚想再继续,家里却再没有多余的木盆子可用,见蓝子青进门,劈头便问道:“子青,你来得正好,这一大盆油花子咋办?倒了?”
“倒了吧,没啥用。”蓝子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搞这么大动静,他的目标一直非常明确。
骨头,完全脱脂的骨头。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蓝子青连忙喊道:“慢着慢着!”
蓝修竹闻言连忙停了下来。
要是水的话,刚才早一盆子泼出去了,但这可是油花子,要是就这么倒在自家院子的小沟里,过几天会发臭。他正琢磨着搬到外头倒进村沟里去,村沟里杂水多,只消半天便流个没影了。
“油脂?”蓝子青心头狂跳,自己本来奔的是骨头,油脂只是计划外的副产品,不过这东西貌似也大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