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不吝于让法兰克福研究室因他的发明而得到利益。
况且,依照现在的科技水平,如果他不公开研制的步骤,拿到化合物也分析不出具体的化学反应和分子结构,想仿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最关键的一环还掌握在陈文强手里,这也是一个可资利用的强有力的武器。
当然,要打动德国政府,或者说是威廉皇帝,陈文强还要有足够的资本。这就不只是抗疟新药能够起到的作用,而是能在战争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新药,才能令好战的德国人心动。
所以,早在抗疟新药——氯喹的研制之前,陈文强便已经给王卓然等人布置了任务,合成对氨基苯磺酰胺,也就是青霉素诞生之前最好的抗感染药物——磺胺。
在科学发明上,有很多吊诡的事情,往往在折腾了很长时间之后,研究工作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磺胺的发现便是如此。
历史上,人们都对从红色染料百浪多息中发现磺胺的过程津津乐道,却很少有人知道百浪多息中能够治病的有效成分——对氨基苯磺酰胺,却是早在百浪多息前数十年便已经为德国人所合成。
于是,这样一种有趣的现象便产生了:首先,百浪多息发明后,是作为一种染料使用的,几十年来谁也没有想到它竟然还可以治疗疾病;其次,多马克发现百浪多息可以治疗链球菌的感染,却搞不清其中的有效成分是什么,只好在治愈过程中把一个个病人染成红人儿;然后,又过了很多年,科学家们才发现百浪多息所以有效,并不是因为它们是染料,而是由于它们含有磺胺,而磺胺又根本不是染料。
而在这个翻过来掉过去的漫长的过程中,磺胺——对氨基苯磺酰胺却一直躺在故纸堆里,作为化学家年轻时完成他的学位论文的研究过程中的一部分,仅作为合成染料的中间体被研究。
也就是说,陈文强并不必等到百浪多息的发明,才能从其中发现磺胺,而是可以从头脑中对氨基苯磺酰胺的分子式逆向研究,用偶氮化合物与磺胺基进行合成实验,以得到可能具有杀菌抑菌作用的衍生物。
一号,二号,三号,专用实验室里已经有了三种衍生物的结晶,随着实验的进行,还会有更多编号的衍生物被合成出来。陈文强不能确定哪一种便是磺胺,但却可以确定磺胺必定会在这些衍生物中被发现。
时机还不到,陈文强习惯性地观看了一下成果,便又投入到抗疟新药的研制合成之中。
药物的发明不仅是获取暴利那么简单,挽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也让陈文强的救赎日渐露出曙光。那个在脑海里闪现的数字牌,正以飞速的增长证明着陈文强道路的正确,以及所取得的效果。他能感受到身体以及精神上的日益强大,这更让他愿意付出加倍的努力,并且乐此不疲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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