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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墙是用木头做的,年数太久木头之间都有裂开的大缝隙,人猫在里头就能看见外面的状况。只见细狗慌慌张张的开锁进了屋后就直扑左边那屋而去,他在里面呆了得有五六分钟又重新钻了出来,这一次就连胖子都闻到了一股香火味儿。
细狗没有在这屋子里久呆,粗粗巡视了一圈又关上门,不一会儿院子门也给关上了。这两人觉得安全了才相继出来,胖子立马去撬锁,从容平那学来的这手艺关键时候就是顶用。轻轻那么一勾,里面的锁簧“啪嗒”一声响,“吱嘎”一声木门就给打开了!
屋里有啥呢?一张被子都还没来得及叠的床,几件旧箱子,但是屋内却有些呛人,烟气缭绕的,就在那床的后侧有一只碗。碗里头是生米,三根烟正在那儿点着呢,这要不是白天让人见着那心里都有些发毛啊。两人走过去一瞧,碗的前方有一口长箱子,箱子上面还有尚未来得及清理出去的泥土块,胖子用手捏了一点搓了两把就道:“查爷,这是五花夯土,这箱子是打地下来的,你看木头面上都沁进去了,有点年数了的。”
箱子上方有一口挂锁,锁的样式十分古怪,是一个鬼头咬着一个环,轻轻拨动那鬼头的嘴巴有些可以张合,刚好两枚獠牙套着那圆环锁着箱子。鬼头的正中间位置,也就是眉宇之间有一个小孔,钥匙应该就是这里插进去的,胖子本以为这事儿完全难不倒自己,但是试了没一会儿他就放弃道:“查爷,我敢打包票这东西不是他细狗的,这锁有着相当大的门道!”
容平曾经交过胖子开过很多种类的锁,古今中外都有,但是容平说他也有几种锁是开不了的,其中一种就是这种咬合锁,也叫作鬼头锁。这种锁从设计角度来看,完全就是一件艺术锁的上下结构非常巧妙,是明代皇家御用的巧匠发明的。其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没有正确匹配的钥匙进去转一圈的话会触动里面的机关卡死,这样就是有真钥匙再来,这个锁照样也打不开,是一种带有自毁装置的锁。
“要我说,要不我俩把这箱子抬回去得了,反正他东西来路不明。”
“先别打草惊蛇,”查文斌说道:“现在大白天万一给人撞见了我俩有嘴那也说不清,这样就下午再去稷王庙套套近乎,他们不是在掀那些石板嘛,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也好把他人给稳住。”
吃完饭那细狗倒也没再回来,估摸着就他那破家也不会有人惦记,胖子和查文斌准时又晃了过去,理由是先前这里出过事儿,他们托查文斌来这儿散散晦气,当然是由夏老六亲自带着来的。
细狗见到老六还是客气的,老远停工过来散烟道:“六哥你看,这都拆得差不多了,就是有古怪,这朗朗乾坤给它暴晒一整天,要我说什么牛鬼蛇神都得去见马克思,您说是吧?”
“你还知道马克思呢!”胖子笑道:“我跟你说细狗叔,你挖回去的东西吧不算是废这庙是明代的,这地砖那就是明代的文物,要是我去县里报一下,你闹不好还得进去蹲几天牢饭。”
细狗脸色一变,继而又堆出一点勉强的笑容道:“这大侄子你说笑吧,我是好心替村里来干这个苦力,还文物呢,不就几块破石头嘛。”
“我跟你闹着玩呢。”胖子继续说道:“这老屋子下面一般都埋着点什么东西,细狗叔你得小心点搬,免得给我砸坏了下面的宝贝,来来,让我来瞧瞧。”说罢胖子就想往那庙基里去,前脚还没靠近,后脚“哐当”一声,一块大石板险些就差点废了胖子的脚背。
“你干嘛呢!”胖子那脾气说翻脸就翻脸,眼珠子一瞪过去,细狗也慌了神,连忙解释道:“手滑了,没抬住,你啊就别跟着在这儿看热闹了,一会儿真砸到你我赔不起啊。”
胖子可没继续给他笑脸,黑着脸继续说道:“合着这是你家地是吧,我今天还就在这里玩了,你能把我咋滴?”胖子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找茬,只有搅乱了他们才有机会,对面那几个都是亲兄弟,又都是本地人,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哪里能让你一个外来的小子猖狂,马上他们家老三就不乐意了,光着个膀子吼道:“我家的地儿,咋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