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遭人讨厌,甚至会埋怨他食言,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萱儿,你原谅我好不好?”司徒桓茂小声地问了一句,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又吓到人家。
“我这些年,真的有很认真地在让人找你。”司徒桓茂见虞萱不说话,顿时急了慌忙解释。
说完之后,他又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张小像,展开翻过去给虞萱看。
“我画了很多这样的小像,让人拿着小像对着找,有时候听到有相像的,然而等我过去一瞧,她们都不是你。”
虞萱低头用手绢擦了一下眼角,声音带着些许沉闷的鼻音:“你是不是傻,拿着我小时候的画像去找,我是会长大的,那能找得到么?”
“我也没见过你长大是什么样啊。”司徒桓茂语气有些无辜,“而且,你长大的模样,除了变好看了,其他的都没有变。”
虞萱闻言,忍不住就露了笑颜,司徒桓茂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萱儿,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原谅你了。”虞萱略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虽然她与对方以前是亲密过,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态度依然没变,倒是她反而生了许多顾忌。
司徒桓茂像是察觉到她的态度,眼神微微黯然:“这么久不见了,你……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虞萱指尖微微颤动,勉强笑了一下,道:“原来你当初没有骗我,你家是王府,真的很有钱。”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司徒桓茂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也想起自己年少时吹过的牛,那会他娇气得很,不能适应过喝稀粥啃菜叶的日子,总是会嚷嚷着自己家有多好多好,没想到竟然还被人记住了。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可以养你了。”
他的话题突然跳转,虞萱对上他一双期冀的目光,心头顿时慌乱了一下:“你别胡说,谁、谁要你养了!”
“你当初答应过的。”司徒桓茂见她想要赖账,又从自己挂机取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小块泛黄的纸张,“这是证物,是你当初自己亲手写下的,还按了手印的。”
虞萱伸手接过那纸张,一边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她边说着,边展开那泛黄了的纸张,纸张上面用一种稚嫩地笔迹写着“恒茂要养萱儿一辈子”几个字,下方签名处盖了一个小小的手指印。
虞萱的脸颊有些发热,一把将那纸张塞回司徒桓茂的手里,“年幼无知,只是戏语,做不得数。”
司徒桓茂据理力争:“这可是你自己的写的,你怎么就出尔反尔呢?”
虞萱跺了跺脚,语气懊恼中带点羞意:“怎么就不能出尔反尔了,你食言一回,我食言一回,正好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我哪里不好吗?”司徒桓茂有些郁闷,他原以为只要对方愿意认他,那么他离抱得美人归也不远了。
虞萱到底是跟着虞国公夫人学了几年大家闺秀的礼仪,听见他这直白的话语,满心眼里都是羞赫。
“我听说,虞国公夫人最近在给你相看人家?”司徒桓茂满脸嫉妒地发问,“是不是你的心另有所属了?”
虞萱摇了摇头:“没有。”
就算是她看上了人家,人家父母一了解到她的身世,也都会看不上她,她又何苦去自取其辱喜欢人家。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司徒桓茂追问道。
“不合适。”虞萱闭了闭眼睛,干脆直接地给出理由。“身份不合适,虽说娘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养,可我毕竟是个生母犯了错的庶女。”
“我不介意啊。”司徒桓茂忙答道,“而且,论起身份,虽然我是王爷之子,可是上有兄长,王府继承之事也轮不到我,我比起普通人来说,只是不愁吃喝而已。”
虞萱抿着唇不说话,好半天才道:“即便如此,齐王爷他也不会允许的。”
京城谁人不知,早在两年前,齐王便放话,要为自己小儿子娶一个绝代佳人。
而她,绝代佳人四个字,她只够得上个人字。
“我父王那边没问题。”司徒桓茂下意识回答道,随即像是反应过来,喜不自胜道:“你这是只要我父王允许,你就同意的意思吗?”
虞萱:“…………”
司徒桓茂把她的沉默当成害羞默认了,“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找皇上说。”
虞萱一慌,见他要跑,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你找皇上说什么?”
“赐婚!”
原先来时,他父王可说过了,只要人家姑娘与父母同意,他就可以直接缠着自家堂兄给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