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招惹仇恨吧。
“哪有什么鬼不鬼的!”元和帝听完虞国公的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朕从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都是些以讹传讹。”
“皇上说的是。”虞国公也跟着附和了一句,“虽说刘尚书是在那宅子里自尽的,当初都传言他是被鬼迷心窍,可是他本就重疾缠身,受不了寻死也说的过去。”
“司徒家的男儿不能这么胆小。”元和帝哼了一声,“再说,他要是不想要可以退给朕。”
那宅子除了那个传言,其他的样样都好,他还后悔送了呢。
虞惜晴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唇边的水渍,不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反而看向不时皱眉的虞国公:“父亲,您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
虞国公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又看向元和帝,微微摇了摇头:“没事,臣就是来看看娘娘在宫里过得好不好。”
“咳咳咳——”元和帝以拳抵唇重重地咳了几声,“这里太闷了,朕先出去走走,皇后你陪着虞国公说说话,朕晚点再过来。”
虞惜晴愣了一下,知晓他这是避开,让她和父亲单独说会话的意思,便难得真挚地感谢道:“多谢皇上。”
“宫门关的早,别耽搁太久了。”元和帝被她这普通一句话弄得有些不太自在,匆匆扔下一句话走了出去,看背影隐约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到娘娘与皇上相处之间似是十分融洽,为父也放心了。”虞国公忽然地感叹了一声,眼里也露出些许欣慰。
虞惜晴笑了一下,也不否认,只笑道:“爹,你突然这么一本正经,我有点不太习惯了。”
“胡说,为父什么时候不正经了!”虞国公板起脸吹胡子瞪眼,然而这副表情没坚持多久,反而自己先破功了。
虞惜晴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想起他先前不时的皱眉,笑意微微泯了下去:“爹,你这次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虞国公摸着胡子的手一顿,“没事,为父就是过来看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
虞惜晴摇了摇头:“爹,你就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瞒不过我。”
“确实瞒不过你。”虞国公叹了一口气,“为父这次进宫,是为了你。”
“为了我?”虞惜晴诧异了一声,随后笑了一下:“爹,我在宫里好着呢,我有什么事?”
“因为你母亲与妹妹的事,为父过来代她们道歉。”虞国公起身欲行礼。
“爹,你做什么啊!”虞惜晴哪还坐的住,连忙起身躲过。
虞国公放下手,恰好虞惜晴刚走到他身边,虞惜晴伸手扶着他的手臂走到座位上坐下,只听得他开口道:“你娘糊涂了,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虞惜晴索性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给虞国公的杯子里添了添茶水:“爹,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女儿不会往心里去的。”
“什么叫不会往心里去?”虞国公沉声,“你该往心里去,你母亲那个人都老糊涂了,想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她说的话,从今以后你半个字都不要听!”
“爹!”虞惜晴无奈,“你是不是又同母亲吵架了?”
“吵什么架。”虞国公端起茶杯咕噜地喝了一口,“她糊涂犯错了,为父只是说实话而已。”
“今天是第几天了?”虞惜晴对自家父亲的脾气十分了解,问完后,没等虞国公回应,便自己猜测了起来:“别是萱妹回门那天,您就和母亲吵了吧?”
虞国公眼神飘忽了一下:“就是那天,为父说她两句,想劝劝她,哪知道她还来劲了,这为父就不能忍了。”
虞惜晴叹了一口气,“母亲的性格我知道,她只是钻了牛角尖觉得自己对不起萱妹,想要尽可能去补偿她以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而已。”
“在她看来,我是皇后了,我过得很好不用她担心了。而萱妹,母亲对她心有愧疚,萱妹又什么都没有,母亲自然的就会为她多打算打算。”
虞国公冷哼了一声,“她当谁还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萱儿之前是过得可怜,她想要弥补萱儿我也没拦着,可是她不该越来越得寸进尺!”
“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算是过去了。”虞惜晴安抚了他一句,“爹,你进宫这事,母亲可曾知道?”
虞国公脸色一僵,有些心虚:“没有,我没告诉她。”
虞惜晴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去戳破他心虚地事情,只道:“时候不早了,爹要不在宫里吃了饭再回去,我让人去和母亲说一声。”
“别,为父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为父和别人有约了。”虞国公忙阻止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