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简朴的马车使出宫门, 一路上虞惜晴与元和帝俩人相对语言。
风吹起窗户的帘子,虞惜晴眼角瞥见一抹白色,她干脆用手捞起窗帘,远远地就看见了那棕黑色的牌匾上挂着的白花。
“两位主子,已经到了国公府。”李来福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元和帝先行下了马车,他虽一身常服但是光看着便气度非凡,守在门口的护卫见状连忙上前,作一礼, 恭敬地问道:“请问阁下是哪家老爷?”
虞惜晴掀开帘子, 站在马车上抬头瞧了瞧挂在门框上的白幡,随后看向那名护卫:“阿顺, 退下。”
名叫阿顺的护卫抬头看见她,顿时激动起来:“大…大小姐………”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拦下的人的身份, 顿时脸色一慌, 就要跪下请罪, 元和帝抬手阻止他的动作:“朕和皇后来看看虞国公, 莫要声张。”
“是是是。”阿顺点头哈腰,“小的带……你们过去。”
虞惜晴与元和帝俩人提步跟着他走了进去,李来福将马儿的缰绳交给一旁的护卫,随后也跟着嘿咻嘿咻地跑进去。
……
哀乐声越来越近,虞惜晴俩人跟着阿顺走到灵堂, 刚踏进门槛, 便看到一幅画像挂在正上方的墙上, 灵枢停在大堂的正中, 两次摆满了花圈,墙上也挂着许许多多的白幡。
“父亲。”虞惜晴看着跪坐在灵枢面前往瓷盆里扔着纸钱的人影,轻声唤道。
火苗在白色的瓷盆里呼啦啦的燃烧,虞国公身体动了动,艰难的从蒲团上爬起来。
“晴儿,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身体重重地摇晃了了一下,元和帝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体。
“皇…皇上。”虞国公眼睛睁大,元和帝扶着他站稳,“虞国公请节哀,还要多保重自己才是。”
虞惜晴也上前伸手扶着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虞国公眼泛热泪,拉着虞惜晴的手,胸口激动地喘了几口大气,泣声道:“晴儿啊,父亲无能,对不起你母亲啊!”
虞惜晴别过头,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眼睛里突然涌出来的眼泪,“与父亲无关,若真要论起来,女儿也有错。”
如果那天,她不带着贵妃她们出去走,也就不会碰见那个阿丽古,那么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元和帝握紧拳头,“虞国公放心,此事朕定然会追查到底,找出幕后黑手,以慰国公夫人的在天之灵。”
虞国公抬起头,他的眼神浑浊而又沧桑,就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皇上,你们回去吧。”虞国公声音嘶哑,他转头看了看挂在灵堂上方的画像,“您有这么一份心,臣已经很满足了。”
元和帝看向虞惜晴,虞惜晴没有理会他,只目光沉沉地看着画像上的虞国公夫人,长久的沉默之后,再度开口:“父亲,女儿想留下来陪母亲一程。”
“你回去吧。”虞国公哑着声,“你和皇上一块回宫去吧。”
“父亲!”
元和帝拉住虞惜晴的手臂,“先让虞国公冷静一下,等明日,明日朕再陪你一道过来。”
虞惜晴看着自家父亲一动不动的背影,两只手放在腹前紧紧地绞在一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女儿知道了,父亲你多保重身体。”
“皇后娘娘在宫里,也请多保重身体。”虞国公声音嘶哑,“皇上——,老臣有一事相求。”
“虞国公你…………”元和帝话还未问出口,虞国公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臣老了,恐怕无力在掺和这朝中之事,请皇上早日另觅贤能。”
元和帝顿时着急了,连忙开口:“虞国公三思!”
虞国公转身不言,看似意已决。
虞惜晴转身朝门外走,元和帝看了看虞国公,又看了看外边,最终道:“朕明日再来与国公商议。”
虞惜晴与元和帝乘上马车再次回到宫中,刚进坤宁宫,德妃几人便迎了上来。
“皇后娘娘——”德妃抽了抽通红的鼻子,“您节哀啊。”
虞惜晴勉强打起精神,目光从德妃淑妃的脸上扫过,淡淡地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是!”德妃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就应该直接把那个贱人给处死的。”
淑妃抬手用力地掐了一把德妃,德妃吃痛正想要问她,忽然见虞惜晴闭上眼睛,她不由地就闭上了嘴。
“皇后娘娘……是不是臣妾说错话了?”德妃呐呐道。
“不关你们的事。”虞惜晴声音十分地疲惫,“是本宫很累了,你们回去吧。”
德妃与淑妃对视一眼,眼里有些不情愿,但仍还是行礼退去。
一走出坤宁宫,德妃直接拦住了淑妃:“你刚才为什么要掐我?”
淑妃目光极冷地看她一眼,“你是嫌皇后娘娘还不够自责?”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说的话就是那个意思。”淑妃冷冷地打断她,“你那话只会让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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