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后见花无泪知晓其中利害,便不再多言,三人一起用过晚膳,又考校了花无痕和花无泪的女红诗画,方才放两人回偏殿就寝。
“无泪,这边!”
次日辰时一刻,花无泪便早早的来到崇文馆,但是花若言和花若云早早的就到了,候在崇文馆里。
“三哥,五哥!”
花无泪将书本器具放到两人身边的案几上摆好。
“昨日太子哥哥便知会过我们你今日要来这边了,今儿我两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免得你来了陌生局促。”
虽然花无泪向来张扬骄傲,但是本性善良花若言和花若云还是很喜爱这个妹妹的,更何况还有于太子情面在,自是做出十二分的妥帖来。
“真是折煞无泪了,三哥哥和五哥哥的情分,无泪,铭记在心。”
花无泪知他两人是自家哥哥一脉,素日里与自己也有些许走动,自然待他们比一般人更加亲近一点。
“哪里的话,应该的。”
花若云仅比花无泪长两岁,母亲又是四妃中最后封妃之人,比之花若言更加沉默寡言一点。
“哼,牝鸡司晨!”二皇子花若相和着花若缺、花若年刚一进来便见着花无泪端庄的坐在花若言、花若云中间略一错愕后便出言讽刺。
“你!”
花若言闻言激奋欲要站起来反驳,但是刚说了一个字便被花无泪按住了起势。
“三哥哥不必和没有见识之人计较,没得气着了自己,且静待夫子来上课吧!”
“花无泪!你说谁没见识?你一介女子,还是乖乖呆在闺阁之中绣花为好!”
花若相被花无泪说成没有见识之人,不免气急。
“无泪常听父王讲他幼时游历天下所见之奇闻异事,想来有见识之人当如父王一般,父王命我来这崇文馆学习,未因无泪是女儿身而觉得当束之闺阁。二哥哥与父王意见相左,向来见识也必是与父王相左咯~”
花无泪气定神闲,慢悠悠的磨着墨,语气舒缓又高傲。
“你!你少拿父王说事!区区女子学什么兵法策论!”花无相不敢辩驳灵帝的决定有误,只能拿性别攻击花无泪。
花无泪对于性别更加不在意,毛笔吸饱墨汁,手腕轻扬,毛笔便贴着花若相的耳边疾射过,柔软的笔尖直直的没入花若相身后的柱子,而墨汁竟一滴也没有溅在花若相的脸上身上。
在场数人顿知她武力深厚,只不知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不免心中惊骇。
花无泪刺完笔,瞧着自己指尖,正眼也不看花若相一眼:“呦,瞧二哥哥这话,我不拿父王说事,二哥哥又何必拿雌雄说事!万一这雄鸡败北,怕是也无力司晨。”
“你瞧我这大清早的,一不小心手滑掉了笔,这样吧,若是二哥哥能将这笔从这柱子里毫毛不伤的拔出来,妹妹自此归于闺阁,不再争夺这司晨之苦如何?”
花无痕自来是个说话刀刀扎心的人,这几年花无泪随着她除了学得装得一副端庄样子之外,这句句扎心的本事也是学了个八成,战书下得让人咬牙切齿。
花若相一是气急,二是不想在其他皇子面前失了面子,三是想着若真是逼退了花无泪,也算挫了太子一方锐气。便转身走向柱子,去取那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