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你这话说得不妥当,人跟人不一样,人高家媳妇儿跟周家那个可不一样,人家是大城市受过教育的,明白事理,不像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没个文化,不晓得事。”
王叔原本没吭声,这会儿看高家儿子平日里和气的一个人,脸色都沉下来了,赶忙来打圆场。
可李婶子不这么想,这王家一家子都在巴结人家城里小姐,真够埋汰人的。
“老王啊,咱村里人虽没得文化,知青/下乡还是见过不少勒,那每年乌泱乌泱的,跟猪圈里头的猪似的,不少人家娶了城里头的媳妇儿,不是三两年过后就跑了吗?”
“那咋能这么说呐?”王叔被李婶子这个长舌妇歪扭得脸都气红了。
高峰仪阴着脸,出声打断:“叔婶子们都别说了,你们都是好心肠,但各人日子各人过,过个啥样是啥样,咱谁也不晓得以后会是咋样。”
白薇薇要真在这儿过不下去了,他也不怕人笑话,自己亲自送她回去,算是尽了一场夫妻缘分。
“峰仪说的是。”
白薇薇跟没事人似的,一点不往心里去,反而瞧着高峰仪傻笑,一副被男人迷住了的花痴相。
王叔看得乐了,哈哈大笑:“就是,峰仪这孩子有出息,说话向来顶有道理,人家爹妈就是喜欢峰仪这样儿,才敢把这么好的闺女嫁给他,瞧这俩孩子多般配。”
李婶满肚子酸话还没出口呢,倒被白薇薇这么傻乐呵一句给堵了回去。
王婶抖了抖簸箕里的酱豆,冷哼:“就是!人家城里大领导爹妈还没急,有些人倒急起来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哎哟!老王,那话怎么说来着?”王婶睨了一眼自家男人。
王叔砸了下嘴,“啧,你看你,能消停不?”
王婶冷笑:“呵,消停?你问问人家能消停不?见不得人小夫妻好是不?怼了一次又一次,都是乡里乡亲的,心咋这么狠。”
王叔还要说啥,白薇薇忽然凑过来,帮着王婶捡簸箕里酱豆里头的渣儿,“婶子消消气,您瞧您这一簸箕酱豆,也不见得颗颗好,总有那么几颗吃进嘴里头会膈着牙不是?为了几颗嚼不烂的豆子生气,可不值当,人再倒霉,饭还得继续吃,日子还得继续过,不相干的豆渣儿,挑掉就算了,理它做什么?”
她拈出一粒豆渣儿来,玉指轻弹,那黑乎乎的烂豆滚到李婶鞋边上停了下来,一群人就这么看着李婶,李婶自个儿看看脚边上的豆子,又抬眼看看人,脸色僵了僵,嘴角微抽,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王翠花回过神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撑腰哈哈大笑:“哎呀!咱妹子不愧是大城市来的,瞧这话说的,多在理,妈您也是,这么大点儿事气个啥,咱家哪能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王婶笑眯眯看了看乖巧可爱的白薇薇,又看了看自个儿儿媳妇儿,笑了笑:“啧,最近老糊涂了,倒还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晓得事,真是越活越回去咯!”
李婶抽了口冷气,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气死,黑着张长脸,灰溜溜的端着碗起来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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