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假意推辞:“那怎么好意思,嫂子你也是个大忙人。”
“这有啥,咱乡里人个个热心肠,就是喜欢向雷锋同志学习。”
张腊梅眯眼笑,嘴皮子直溜。
白薇薇故意打了个大惊张:“是嘛!那可太好了,我这正愁找不着人一起去城里取衣裳呐。”
高峰仪一走,家里就剩下自个儿跟婆婆小姑子了,婆婆身子骨儿经不起什么大颠簸。
至于高淑惠,她惹不起,那身新衣裳,高淑惠过年可都想不到,要是拉她去取,俩人刚刚修缮的关系又得崩。
王婶一家才去过,不会这么快又去,况且人家里头有孕妇,哪那么多时间跟她瞎掺合。
思来想去,倒不如跟张腊梅一起。
反正她要来套近乎,自己倒不如成全了她。
一来在村里头洗白名声,二来嘛,李婶说来说去就是嫉妒王婶一家跟自己关系好,这要是看见自己亲近她媳妇儿了,心里头一得意,昨晚上那气也该消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像李婶子这种小人不好轻易得罪。
果然,张腊梅一听白薇薇拉自个儿上城了,大喜过望:“那感情好呀,刚巧我这要去城里头换点米面黄豆回来打糍粑烫豆褶,啧啧,妹子,你看咱俩一下子就想到一起去了。”
白薇薇挽着她胳膊,亲热道:“嫂子,那说明咱俩缘分呀。”
“唉,谁说不是呢!”
张腊梅整个人脚跟走在云里飘似的,婆婆那张烂嘴就知道胡咧咧,人家这千金小姐一点儿都不傲,多随和一人啊,长得又俊巴。
“妹子你人好,一点派头都没有,嫂子也不怕跟你说了,你长得比罗家闺女好看多了,那个罗桂芬,就仗着自个儿有几分姿色,家里头出了个死人哥哥是烈士,成天脑袋翘到天上去,说穿了还不是乡里头泥腿子,你说你一个大城市来的,啥不比她强,她倒好,河边洗个衣裳,逢人就说你坏话,恨不得把你说到泥里头去,回头我再听见,肯定帮你啐她。”
白薇薇眸色微沉,车上第一次见罗桂芬,她就知道这女人惦记着高峰仪,可她压根儿没看出来,罗桂芬长得挺干净秀气的一人,能干出背后嚼人舌根这种事儿。
张腊梅这么一咧咧,白薇薇心里头不痛快了。
自己大度,昨晚上没找罗家俩口子麻烦,人闺女倒好,不放过她来了。
白薇薇活了两辈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圣母,更不会响应上边号召学什么雷锋,她只认准了一个理儿,甭管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辈子不管用啥办法,她都要守好自个儿的婚姻幸福,谁也别想来插足。
“嫂子,听你这么一说,看来罗家妹子对我意见挺大,我这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做错了啥惹了她不痛快,但就我看来,她要是记恨着我,只管来跟我说,这背后说人吧,虽也不是不好,但总归是对她自个儿名声有影响。”
张腊梅鼻孔里冷哼一声,“切,哪里是你做错了啥,这小蹄子,心肠毒得狠呐,不过是被拒了个婚,就跟欠了她家债似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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