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屋里头,就罗桂芬和白薇薇俩人。
打进来,白薇薇就没对这女人说过话,看她哭得稀里哗啦,脸上糊糊得一片,好心揭开大锅打了盆热水给她洗脸。
然后一个人坐在灶屋门口,帮人剥剩下的半袋子花生。
罗桂芬早就不哭了,可呼吸一时还没平复下来,有点抽抽。
她等了半天,以为白薇薇会冷嘲热讽自己两句,刺两下,谁知,她居然去剥花生了,理都不理自己。
当下不甘心,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谢谢嫂子。”
白薇薇头也不回,“客气了,既然来吃了喜酒,这都是应该的。”
不过来吃的是张大牛家的喜酒,帮的也是张家的忙,跟罗桂芬可没啥关系。
白薇薇就是这么个意思,罗桂芬倒是听出来了。
她气不过,补了一句:“以前倒没发现嫂子你是个热心肠。”
白薇薇嗤笑:“你我没啥交情,说话也不超过五句,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你既没看出来我是个热心肠,更没看出来,我也不是个软柿子,就这么任人拿捏。”
罗桂芬心下一咯噔,“嫂子你啥意思,这我可就不懂了。”
虽然两家有过节,但村里人都是说她自个儿爹妈,没说她啥。
按理说,也不该怪罪到她头上。
白薇薇剥完花生,吹了吹手指甲上的灰尘,转过来,悠悠道:“也没啥意思,就是提醒妹子一声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家淑惠年纪小,耳根子软,容易被人几句话就撺掇了,不过峰仪可不这样,要想得他高看一眼,可难着呢!”
罗桂芬大惊失色,她竟然看出来了?
自己是暗恋峰仪哥好多年,不过她才嫁过来几天,怎么就看出来了?
“嫂子……”
白薇薇声音冷下几分:“别喊我嫂子,我跟大牛有交情,但跟你没有,你只能跟大牛是夫妻,才配喊我一声嫂子”
“白薇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是领导千金又怎么地?还能污蔑人来了?”
罗桂芬像一条被踩了痛脚的猫。
白薇薇掸了掸手掌心,轻笑:“污蔑人?难道淑惠在河边洗衣裳,不是被你和一群姑娘们合伙嘲弄,故意撺掇她回家发火?”
罗桂芬脸色发青,眼神刻毒得像蛇:“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你们家的事儿我们外人哪里知道?”
自从白薇薇嫁过来,自己的确故意在河边瞧见高淑惠就撺掇一些村里姑娘们说风凉话,高淑惠什么性子,她清楚,要强得狠,又会窝里横,回去肯定不给新嫂子好脸色。
可是白薇薇咋知道?
女人了然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怎么办,淑惠在峰仪面前是胡咧咧的,倒是我们全家误会你了。”
罗桂芬嘶地抽了一口冷气,峰仪哥?
高淑惠在峰仪哥面前告状了?
怎么办?峰仪哥一定会讨厌自己,觉得自己是那种爱搬弄是非嚼舌根儿的坏女人。
“这……这是误会,我要跟峰仪哥解释清楚。”
她气急败坏,比刚才要被张大牛送回去还急躁。
白薇薇一脸看好戏地瞅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去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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