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天晚上回去,张腊梅就跟隔壁宋春花吵了一架,两个女人不晓得吵啥,一个用四川话,一个用当地方言,反正没几个人听得懂,当然也更没几个人劝架。
一直吵吵到了半夜,白薇薇家里的灯早就熄了,也没看亮,张腊梅瞧着表忠心,主子却不出来,吵不下去了,干脆熄火,回屋睡觉得了。
白薇薇睡得香极了,她最近裁缝铺和大院儿两头跑,累着呢,也算在锻炼,晚上特别能入眠,胃口又好,一碗大白米饭就酸菜,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
睡得好吃得好,心情变好了,又开始想高峰仪,那个大木头估计这会儿还不晓得她到底为啥生她气吧?
人家都不晓得,她还闹腾个什么劲儿?干脆下回等他回来,跟他和好得了。
女人慢慢儿盘算着,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起床,又往裁缝铺赶。
昨天晚上,白薇薇吃完饭还在家里,用缝纫机做了套衣裳出来了。
现在铺子接的活儿是以前的两倍,工程量很紧张,白薇薇跟金师傅之前商量了半天,觉得再收两个学徒,另外再购置一台缝纫机比较好。
她做的衣裳剪裁很精致,画的图样子偷偷收过腋下和边角,宽敞之余又特别显身材,衬得人精神好看,来找她的回头客多,尤其以中年和年轻女性居多。
上回祁艳红那件,她就防着人来找茬儿,特意给她咂了四层针脚,想拽破都有难度,祁艳红也不仔细看看清楚,随便用剪子挑破了就来找茬儿,实在是太大意了。
与其说大意,不如说把白薇薇想得太软弱可欺。
看着她平常不大爱出门讲家常,就以为她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
又以为叫几个女人去从张腊梅嘴里套个话就能知道她平日里在干些啥。
她可机警着呢。
也怪高峰仪,成天招惹野蜂飞到家里来蜇人。
抱着对男人又爱又怨又忿的心思,过了一天又一天,扒着指头算,一个月又过去了。
金师傅铺子里收益涨了三四倍,虽说投入了一台缝纫机的成本,但是照这个形式,下个月一过就可以赚回来。
每月发一回花红,给白薇薇的那一封自然要厚很多,虎子喜欢白薇薇,把她当自己亲姐姐,自然为她高兴,阿奇一直是个腼腆不爱说话的,连看白薇薇的眼睛都不敢,白薇薇要是多跟他说几句话,耳根子能红透滴血。
另外两个小学徒这会儿回家吃饭去了。
金师傅是个温文儒雅的老人,修养很高。
白薇薇觉得,自己在村里遇人不淑,在大院儿里更是活在戏台一般,倒是在这间小小的裁缝铺子找到了人间温情。
拿着花红,白薇薇又去换了斤猪肉,几斤米面,可以揉了一团面出来,蒸几个大白馒头。
反正家里还有吃不完的酸菜,馒头还管饱。
春天,笋子特别新鲜,比冬天的好吃,嫩生清脆。
刚刚从泥里挖出来的竹笋上面还沾着春泥,白薇薇觉得特别馋,又转回供销社去换了寸笋子,笋子可是青菜里顶贵的,得好多张票跟钱加在一起换得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