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埋汰女人,真是作孽!
虎子刚开始吧,是不讨厌高淑惠的,觉得她还行,说话还算中听,人也挺正常,谁知,有一天中途文工团集体出演,食堂放假,他半路回来,听到她在屋里头冷嘲热讽骂丽丽。
气得他差点抄起板凳进去砸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女人,跟他来这套。
先前,老警卫员总说这个高淑惠为人不正,说话透着一股子虚伪气,他还不信,又不图咱啥,没必要跟自己来这套,谁知道呀,扭脸就在背后欺负丽丽。
打那以后,虎子跟高淑惠就不对盘了,处处防着她怼丽丽,只要丽丽下班回来了,就把丽丽叫过来,或者他过去守着。
刚开始高淑惠还有所收敛,到后面就变成了使唤他们俩,把他们俩当佣人。
他咽不下这口气,有一次跟她吵起来了,高淑惠舔着微凸的小腹,颇有点臃肿样子,让他骂了句大肚婆,哪里来的野种。
女人当场发起疯来,抄起菜刀跟他拼命,把丽丽吓懵了。
最后老警卫员出来把事态平息下来,丽丽背后跟他一嘀咕,说她每天早上干呕得厉害,又嗜睡,特别喜欢吃酸的,几次他买回来的李子杏子都被她一口气全吃了。
他这才警觉起来,这个高淑惠是怀孕了呀!
十有八九,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野种!
怪不得那么大反应。
白薇薇请了两个小战士帮忙把高峰仪抬上去,自己跟着上楼,家里没人,男人就坐在客厅里,白薇薇去厨房烧热水,把高峰仪推进厕所里,解开衣服,里里外外抹了一遍,最后把他脸洗了一遍,又给他穿上干净换洗衣裳,跟弄新生儿似的。
高峰仪忽然抱住女人的腰,脑袋考过去,埋在她怀里,呼吸低沉粗重的可怕,这一刻,男人像一头悲伤的雄狮。
白薇薇抱着男人的脑袋,手一遍一遍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在战场许久未剪,已经齐耳那么长,被她每天梳得齐整,黑亮干净。
“没事的。”
三个字像羽毛一样飘进男人耳朵里。
没事?
呵!
他脑袋埋在女人怀里,深深的,“没关系。”
咋样都没关系,他还是可以硬扛住,像从前一样。
彼时,高淑惠还完全不晓得她自己给家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刚刚从过了高峰仪那一关中解脱出来,摇窠里,孩子又微弱的哭起来了。
她朝外招呼了一声:“换尿布!”
丽丽赶紧拿着干净的尿布进来,给孩子换,
虎子不满的站在门口,看着高淑惠像使唤丫鬟一样使唤丽丽,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敲了敲门板,“嗳!我问你,这孩子亲爹到底是谁?”
问了她个把月,死都不说,白薇薇又没回来,他不可能把她扔到大街上去叫她滚。
现在,孩子生了,白薇薇回来,问亲爹,是迟早的事儿。
倒不如他先帮白薇薇探探口风。
“我饿了。”
高淑惠脑袋上还绑了一块布,看起来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