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向韩江的咽喉。猝不及防之下,韩江吓得花容失色,幸好他反应神速,轻功高明,电光火石间一甩头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张大嘴右手成拳当胸砸来,韩江身子顺势侧扑倒地,随即使了招懒驴打滚钻进了桌子底下,侥幸躲过了张大嘴有如狂风暴雨的四跺脚。张大嘴有如疯魔,挥拳将桌面砸成了两半儿,“稀里哗啦!”桌子倒塌,盘碗盆碟跌落一地。油汤汁水四溅中,众人纷纷远远地跳到了一旁,唯独有一人留了下来。
看到张大嘴蹦跶着跺得楼板上到处都是窟窿,侄女婿满地乱滚,险象环生,冯伯的心肝提在嗓子眼,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对于他这样的老江湖来说,生死存亡之际还讲究江湖道义纯属有病,于是他不管不顾伸开双臂朝着张大嘴后腰抱去。
感应到身后的异动,张大嘴故技重施,诡异地后蹬出一腿,这个招数有违常理,冯伯猝不及防之下,只好身子一偏,打算用肩膀抗住这一击。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上臂痛彻心扉,冯伯一个跟头倒翻出去,接连撞碎隔墙和围栏栽下了一楼大厅。
“又下来了一个,我靠!不能吧?是冯老,,,,,,”
“冯老脑袋破了,血流如注,,,,,,”
“冯老胳膊折了,昏死过去了,,,,,,”
楼下又热闹了起来。
靠着冯伯舍命相助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韩江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气急败坏地抹去脸上的美味,涂抹成大花脸的油面上带着阴森的恨意,他正要破口大骂,张大嘴那只一尺半长的大脚已经近在咫尺。武学修为相近的高手互博,一旦失去先手就会落入十分被动的境地,韩江再不敢大意,急忙闪身躲过,抖擞精神同张大嘴宛若搏命般战作了一团,,,,,,
“好!打的好!”叶二少兴高采烈地大声喝彩,向来只关注结果的他恨不得张大嘴一掌拍死韩江,好一吐心头这口恶气。
张大少则紧张得脸色惨白,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生怕未来的妹夫一不小心命丧当场,哪里还功夫去顾及冯伯的生死?
张大嘴招式威猛刚劲,宛如野猪般横冲直撞,韩江身形轻灵狠辣,好似雄鹰般翱翔长空,二人高接低挡,辗转腾挪,招式玄妙无方,看得旁观众人眼花缭乱。转瞬间一百招过去了,二百招过去了,三百招过去了,,,,,,
同韩江相比,张大嘴内功修为和一身武技并不逊色,唯独轻身功夫相差甚远。看到对方有如雨燕般围着自己盘旋往复,晃得眼花,转得头昏,张大嘴越打心里越害怕,他打算拼着挨上两掌也要熊抱住对方不让其再这么飞了,可是同以前懒得动手别人给自己挠痒痒的时候不一样,韩江的拳脚落在身上有如铁锤打铁般钻心地疼,痛得他忍不住嗷嗷地乱叫。
趁着张大嘴自乱阵脚,韩江使了一招斗转星移晃开其双掌,一只手掌鬼魅般直取中宫朝着张大嘴胸口印去,,,,,,
“啊!一定很疼。”抵挡不住,躲闪不及,张大嘴又惊又怕,其心性决定了其危急时刻总会有惊人之举,只见他张开大嘴,朝着韩江就吐了口口水,,,,,,
这一招对于别人不一定管用,可是对于韩江,却比要了性命还要恐怖。看到张大嘴忽然张嘴吸气,韩江就感觉到不好,待到对方舌齿相交,吐出了口水,登时吓得他惨叫一声,足下用力一蹬,好似遭到万钧重击般撞碎包间隔墙倒飞了出去。
使了一招金鸡独立站在栏杆扶手上,疯狂抹去溅到脸庞上的星点吐沫星子,韩江指着张大嘴怒斥道,“这么无耻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按照比武切磋的规矩,不管打出去的,逃出去的,还是唾出去的,只要一方出了比武的圈子,就算分出了胜负。张大嘴认为自己赢了,遂振臂欢呼雀跃,猛地想到了那只鸡,他急忙从怀里取出来,“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看着那张血盆大嘴开开合合,那一口参差黄板牙,还有那亮晶晶的涎水,韩江一阵反胃,身子一栽歪当即失足跌下楼去,接着,楼下传来了阵阵呕吐声,,,,,,
“又下来了一个,吐血了,,,,,,”
“胡说,吐的是酸水,,,,,,”
楼下再次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