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昕把药吃了下去,贺离放下心来,呵呵笑了两声,“好样的,这次比任何一次都痛快,你好好保重,下个月的今天,我会再来的。”
贺离说完,再也不理会贺昕,倏的一下,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墨王看着匆匆离去的贺离,冷峻的眼神变得更为幽深。
“真是个该死的东西。”南珏的整个心脏都在被狠狠地牵动着,“竟然如此恶毒。”
“珏儿也觉得他该死?”墨王闻言淡淡地附和道:“那就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什么意思?南珏露出疑惑地表情。
“本王也觉得他该死。”墨王冲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但如此十恶不赦的人,绝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墨王话中有话,南珏却没有过多的考虑。
而是悄悄地从悠悠球内走出来,“父王,您还好吧。”
贺昕眼里蓄满泪水,喜极而泣,“沐儿,我的女儿,父王现在好多了。”
说着,贺昕还向前走了几步,转了个身。
“看,父王现在健康得很。”
“好,父王康复了就好。”
随着身体的恢复,贺昕的脸色也变得逐渐红润,一种死而复生的巨大惊喜萦绕在他的脸庞。
仿佛从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新生的气息。
再也不用担心身体的剧痛,再也不用日夜煎熬,受尽苦楚。
劫后余生的贺昕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也想起了大婚前的每一刻幸福时光,每一缕和煦阳光,甚至每一次与妻子的甜蜜相处。
“沐儿,你的母亲在哪?父王想见见她。”
贺昕嘴角颤抖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过,整个呼吸几乎都要凝滞住。
南珏望着逐渐恢复健康的父亲,那睿智的眼睛,宽阔的额头,真的很像那个逃走的贺离。
可是虽然五官很像,但整个人看起来,贺昕却有一种儒雅的亲切感。
相比那贺离,却感觉贼眉鼠眼,观之令人生厌。
人生果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这两个同胞兄弟的行为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到此,南珏赶紧说道:“父亲,母亲就在寝殿里休息,我带您去看她吧。”
想到自己的妻子,贺昕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好好好,哦,不了,还是等天亮再去吧,别打扰了你母亲休息。”
南珏眼眸之中涌动出了些许感动。
如果不是贺离的出现,父母亲该是一对何等的神仙眷侣。
如果不是因为被迫害至此,何至于父母亲多年如此生分。
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贺离,他就是罪魁祸首。
南珏恨不能立刻把他抓过来,抽筋扒皮,再打入十八层地狱,以泄心中之恨。
墨王看出南珏情绪的变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南珏感觉出自己的失态,又看到贺昕一脸深情的模样,叹了口气。
“走吧,父王,我带您去,母亲不会怪您打扰的。”
“是吗?”贺昕狐疑地望着南珏,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母亲从小体质虚弱,容易嗜睡,一旦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
“而且,你母亲从小娇生惯养,有起床气的,我可不敢惊扰她睡眠。”
贺昕想起南茜儿娇美可爱的样子,眼底放光,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父王,如果您不想打扰母亲,不如就跟我们讲讲,您和母亲的故事吧!”看到贺昕的笑容,南珏明白他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贺昕舔了一下干渴的嘴唇,眼前浮现出那个兰心蕙质,风华绝代的女子。
贺昕和南茜儿的相识,始于童年的一个偶然。
他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相遇,那时的他们还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彼此间带着一丝好奇和稚嫩。
南茜儿,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公主,肌肤胜雪,鼻梁高挺,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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