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雄峨厅,花府老爷花璺韫正在逗挂在前厅的一只翠玉鹦鹉,这是一只极稀少的品种,鹦鹉嘴是碧绿碧绿的,像玉一般绿得透而清,这是花璺韫花一万两银子托人好不容易从塞外捎回来的。
自从慕容清风发生医疗事故之后,花璺韫在懋城找他治医的人越来越少,还好家丰厚,这一生,省着用,应该也能丰衣足食了。
“老爷,出大事了。”四夫人站到花璺韫的背后站住,话刚一张口,眼泪就扑滚着落下来。
“怎么了?”花璺韫继续逗着鸟,捻一些鸟食用姆指食指挟着喂笼子里的翠玉鹦鹉,对于花璺韫来说,经历了慕容清风带给自己的那场爆动,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算大的吗?就算是天掉来,自己都不觉得奇怪了。
四夫人抬头,趁隙瞄了一眼,眼前的鸟笼,居然是用赤金打造而成,格子状,一根根足有小姆指粗,鹦鹉喝水的怀子,都是上等的冰丝环纹上等玉。
“老爷,初颜,她,她疯了。”四夫人悲苦的说道,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哦?”花璺韫依然逗鸟,身子依然直板板的,头也不回,只眉毛动了动,内宫之事,花璺韫向来是袖手旁观。
“八小姐疯了?怎么好好的就疯了的?”一边大夫人却吓了一跳,甚至茶水洒出来也浑然不觉,“前儿个还好好的,不是说跟宰相府里的周少爷挺好的?而且还是周府里嫡出的长子长孙?”
家里女孩儿多,大夫人已感觉花府就像是破了的船,渐渐的下沉,实指望借花府的女儿,能搭上个好靠山。
这周宰相府,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甚至花初颜和周扬名早有夫妻之实,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是九小姐,九小姐扮鬼吓我们家初颜,魇着了。”
“九小姐?慕容家的?”花璺韫终于转过身,一脸怒容,甚至,说自己的女儿花绛月,居然说是慕容家的。
“那个丫头,已经放逐到最后小院了,怎么还能出来扮鬼吓人?太可恶了。”大夫人也皱着眉,一脸的嫌恶。
“管家,把那丫头叫过来。”花璺韫终于发威了,冷哼一声,走到大夫人旁边的紫木檀香太岁椅,一甩淡芽色秋袍下摆,一屁股坐下来,又吩咐人将二夫人三夫人叫来。
花绛月听到管家的传令,慢悠悠收拾打扮了一番,这才踱步边欣赏两边的几景,走到雄峨厅,看到厅里,能站着指着鼻子骂的长辈都一字排开坐在那里,都是一脸怒容的对自己虎视眈眈。
“见过父亲,见过众母亲。”花绛月宛尔一笑,对众人微微行李,一袭白色压鲜艳怒放石榴花裙,外面披着刺绣压银丝绿色锦帛,红绿相映,头上不过半成新七星伴月镶钻华胜垂至额际,一分妖娆九分清奇,风淡云清浅盈轻笑的站在那里。
“花绛月,你、你这个狠毒的丫头,你为什么害我们家初颜?你真心黑呀,把我们初颜折磨成那样!”四夫人一见花绛月,恨不能上前生啴其肉,将其撕成碎片,要不碍于众人都在面前,四夫人真会上前赏她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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