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容易接近的主儿,便只得忍下心中的好奇,走过去将太岁椅上依然出气多进气少太子抬出来。
花绛月淡淡袅袅的先走到楼下,下面所有的人都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般长的时间,花绛月一行在二楼检查身体的时候,楼下没人有闲情逸致聊天捞磕,每个人都是一脸肃然的表情,一直等看到花绛月下楼,一楼所有的人居然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了,目色迎上去。
“我已经给太子诊治完毕,恕我无能为力,让他恢复健康是不可能的了。”花绛月见四个太监将那张太岁椅搬下来,小心翼翼的搁置在皇后娘娘座位的旁边,这才缓缓开口道。
花璺韫和花老夫人看着和上楼前没有丝毫区别的太子,心里不由落下一大块石头,还好,太子没死在花绛月的手上,就算是万幸了。
只有皇后一听,面色顿时悲切绝望之色,不由自主心疼的挽起攘驷赤的手,落了两滴眼泪出来,“唉,连花神医都如此说,看来,这可能是真的没办法了。”
“不过,”甚至连花绛月看到皇后娘娘悲切的脸都于心不忍,不知道攘驷赤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这样,戏演得就不会入木三分,“我可以用一些药给他延长半年的寿命。”
“还可不可以更多些时辰?”皇后听花绛月这般一说,犹如惊喜,急便擦试了下眼角的泪痕,急盼的问道。
“这,且看半年之内太子的身体对药的吸收能力如何再下定断。”花绛月思忖了一下,说道,心中暗笑,便是再有十个半年,对方也是有得过的。
“有劳花神医了,厚厚打赏!”张皇后便又觉得也算不错,多活一天是一天,还有一点希望,命身边的太监厚厚打赏了花绛月,这才带着太子起驾回宫。
一行队列又浩浩荡荡的从花府里出来,花绛月并花璺韫花老夫人站在前列叩送,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攘驷赤冲着花绛月眨了眨眼睛,竖起了大拇指。
女主看着攘驷赤那面如死灰的脸居然还眨起眼睛,分外滑稽,不由嘿嘿一笑,便回味起刚刚攘驷赤将自己逼到墙角时候的模样,攘驷赤那与世俱来的气势,那怒目相视英气逼人的眸子,浮现在花绛月眼前,花绛月虽然淡淡的跪在这里,只是不由自主的,内心的那个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不行,脸也红了。
待皇后娘娘的轿舆看不见了,花璺韫这才连忙扶着花老夫人起身,这时花府里的大夫人并二三四夫人也从雄峨厅走出来,见花绛月事儿没有,而且雄峨厅还摆着好多银两首饰。
“恭喜老爷,又化险为夷。”大夫人连忙上前笑着对花璺韫说道,“刚刚那位太子爷,真真所我们给吓坏了。”
“花绛月,你,你也忒胆大了,幸亏那太子命大,没死在花府,不然,花府就会死在你手上了。”花璺韫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花绛月狠狠的瞪了一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父亲这话绛月可就不明白了,绛月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天高与地厚,绛月既没有将太子医死,也没有将太子医活,最后还欢欢喜喜的送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这些打赏,可不是绛月抢来的。”花绛月毫不示弱,上前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没有医死没有医活的?那太子没治好吗?我越发听不懂了。”大夫人疑惑的看着花璺韫,再看看昂起小脸毫不示弱的花绛月,到底不明白,那太子爷是医好了还是没医好。
“不过施了障眼法罢了,就太子那身子骨,竟胡言乱语,说能保他再活半年时间,我倒不知,你到底要如何保证那太子再活半年!”花璺韫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儿,这个花绛月,似乎却是越来越难掌控在手了。
“父亲这意思,那咒那太子爷早点死喽?”花绛月眼神逼近花璺韫。
“我,我可没这个意思,”花璺韫自知说错了话,眼神躲闪避免,终究恼怒得一甩袖子,“这是你自己惹下的事端,还得你自己善后,只一条,别连累了花家。”
花璺韫终究拂袖而去,甚至连张皇后的打赏都觉得刺眼,那太子爷纸糊的身子骨老在眼前晃荡,总觉得对方再多不过活过三个时辰,偏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还夸下海口,能再活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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