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地面,就连青石砖之间的缝隙也全部都是白子阳的长剑的光辉。这便是传奇武器应该有的光辉。
周围的房檐因为撒上了长剑的光辉,瞬间青瓦石都变得明亮了起来,甚至在黑暗之中也散发着微微光芒。
白雾的手缓缓的伸进了自己白色的长袍,今夜都是三个白色的身影,但是却都充满了各自的力量。
虽然白子阳手中的长剑光辉照人,但是白子阳却在白雾的手伸进自己长袍的一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灵力似乎在自己之上,但是白子阳又不能够确定。越是不能够确定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个道理白子阳还是明白的。
而白子阳却依旧手握着长剑,一根手指滑过了剑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子阳的血液已经顺着剑尖流到了剑柄之上。血液顺着剑柄之上的纹路侵染了整个剑柄,就连剑身之上简单的纹路也被白子阳的鲜血沾染了一边。
“血祭?”白雾的眉头微微一挑,看着眼前白子阳的动作。雪白的长剑并没有因为沾染了白子阳的血而被染红,而是好像吸收了白子阳的鲜血一般,一瞬间又变回了一柄洁白无瑕的长剑。
精钢的颜色是银色,炼金的颜色是的金色,但是白子阳手中的长剑却是无暇的白色。握在白子阳的手中好像一柄玉如意一般,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传奇武器的模样。
看到这里,白雾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白子阳,冷冷地笑道:“确实只需要一辈子铸一把剑啊,你虽然年轻,但是却已经铸就了一把传奇武器。这恐怕是所有铸剑师一生的追求,你年纪轻轻却已经完成了,看来……”白雾的眼睛忽然闪烁过了一缕红光,“若是不能够得到天下,我就还不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少人才呢!”
忽然之间,白雾的手从长袍之中抽了出来,一道黑色的烟雾包裹着白雾的手。大概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过于洁白,所以在白雾的手抽出来的时候,那团黑色就更加的浓郁和突兀。如同饱蘸墨汁的毛笔在白雾的手臂之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子阳的脸上也算是淡定,看着眼前的场景依旧手握长剑,嘴唇淡淡地开合:“月之光,天之气。”看着手中光芒逐渐变得强盛的长剑,白子阳的嘴角才开始露出了一丝笑容:“斩月剑。”
其实让白雾有些惊讶的是,白子阳打造出这柄长剑应该有些时日了,但是却迟迟没有为这柄长剑进行血祭。而若是不进行血祭,这柄长剑随时都有可能为他人所有,莫非……这柄长剑本来就是白子阳打造之后准备送人?
而此时此刻,白子阳的眼睛扫过了躺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子,眼角露出一丝悲凉:“月儿,对不起了。”
这一句道歉花绛月没有听到,倒是白子阳的人已经朝着眼前的白雾冲了过去。白雾的手中是不知名的武器,而白子阳的手中却是白子阳发誓一生一把的长剑……
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暗掩盖,坐在屋子之中,骆越被黑暗笼罩。身体之内还有刺骨的冰凉,忽然之间骆越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看着自己手边的残烛,骆越的眉头忽然之间紧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出事了?”
其实今天在见到白雾的时候,白子阳和骆越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灵力十分强大,碾压花绛月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看着白子阳都去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对于这个一直隐藏实力的男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白子阳对于花绛月的真情骆越倒是看在眼里。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三更天了,骆越的眉头越来越难以舒展了。看看自己的手心,骆越忽然开始懊恼起来,为什么就连白子阳都去救月儿了,而自己还坐在这里?
骆越想要站起来,身上的一串佛珠却开始隐隐发光,而随着骆越运作灵力,佛珠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上升,几乎要把骆越给灼伤了。
骆越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若是擅自使用灵力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佛珠灼伤。这也还是小事,若是自己在夜晚还过度使用灵力的话,说不定自己身体之内的灵力会瞬间冲破自己的血脉,逆血横流,这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骆越来说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