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半分后退的机会。
“且容我想想!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和家父商量商量。”李岫真的动了心,无戒大师提供的东西足够他们一次搬倒东宫。现在父亲权倾朝野,尚耐不得李亨小儿。若是父亲以后被分了权柄,再想搬倒太子便是难上加难了。私通敌国的罪名一旦扣下来,即便陛下有意袒护李亨,这个太子也是废定了。只是,此事必须做的滴水不漏。如若事情败露,构陷储君的罪名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思前想后,李岫还是决定与无戒合作。他太需要向父亲证明自己了,借扳倒太子这件事向父亲展示自己的决断力,借以明确自己在李家的地位,这买卖稳赚不赔!至于无戒所说的杀几个人,在他看来完全不需要假以父亲之手。以他李岫的人脉和能力,要想悄无声息的搞死几个人实在太过简单。
“好,大师你说吧,你要杀的人是谁?”
“很简单,是哥舒翰帐下的一干低级武官。领头的汉人伢子叫做李括,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必须死!”
“李括?”李岫未曾想吐蕃佛僧要杀的人竟是李括,立时有些犹疑。
“怎么?你不敢?”无戒移至李岫面前,逼问道。
“没,这有什么不敢的,几个低级军官罢了。杀死他们跟碾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李岫被逼的朝后连退几步,忙解释道。
“只是此事得从长计议。这小子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最近甚是得势。也许得把他引出长安,才好下手。”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他们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无戒的声调很冷,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临出屋子,无戒顿了顿,寒声道:“我只希望相国能诚心合作,私通我国的贵人可以是太子自然亦可以是相国。是朋友,我们吐蕃人会诚心相待;若是谁两面三刀,不用我们出手,他也绝对会遭天谴!”
“哼!敢威胁我。”见无戒出了宅院,李岫轻哼一声,不屑的将茶杯砸的粉碎。
宣阳坊贾府中,杨钊大步朝厢房走去。
他最近的心情显然不错,此前对李括的几次试探收到了不错的效果。虽然少年没有明确表达为自己效命的态度,但确实和杨家已经越走越近。杨钊颇有识人之能,在他看来,李括日后定非池中之物,能在现对他略施薄恩,他日后发达了自己所赚取的回报会只多不少。他是一个政治上的商人,任何事情都会谋取利益最大化!
第二个开心的事情自然是贾昌主动邀请自己过府一叙。贾昌可是陛下面前的宠臣,能跟他搭上关系,对自己的仕途可是大有裨益。
刚刚与贾昌的一番推杯换盏,好不痛快!自己自打离开剑南道就没这么痛快的过过日子,一切都得装腔拿势,一切都得逢场作戏!
杨钊一把推门而入,屋子布置的精巧别致。雕花的屏风后是水曲柳的整套桌几。陪饰的胡凳为这小巧玲珑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粗犷。
正欲宽衣解带,小憩一会,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高呼一声进来,便见雕花朱门应声而开,两名身着透明纱衣的妙龄女子缓缓步入。只听那为首女子福身一礼:“杨大人,老爷让我们姐妹服侍傅公子沐浴。香汤已准备好了,大人要现在便宽衣沐浴吗?”
服侍一词显然有着双关之意,见二人穿着如此,杨钊便猜出贾昌想让这二人来为自己侍寝了。
杨钊略微打量了两眼,发现这两名女子身体生的无比匀美曼妙,透明纱衣下再无一丝,柔滑的躯体展露在自己面前,惹得杨钊浑身燥热。轻轻点头,只道:“你们留下来侍候吧。”便转身朝内室走去。
注1:唐时不禁诸如木匠艺、耕种等技术。但对冶铁、马匹明令禁止走私。如果敢在这上面动手脚又没点后台,估计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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