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叔叔!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呸呸呸。小小年纪不会说话。”阎三更刮了一下小木头的鼻子,“你阎叔……咳咳,你阎哥哥我可是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死的。”他扭过身去,开始带着烛龙与小木头朝人流之外移动,“抱紧了,不要松手。”
小木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听话地将阎三更抱住。
远处有屠炭在接应,阎三更领着烛龙与小木头,很快就挤出了慌乱人流。
阎三更将小木头就地放下,“你小子可得多吃一点肉,别吃什么蔬菜。这小身板瘦得可不像样。”
小木头立马摇头,“不行,不行,我娘亲说了,不能挑食。”
阎三更白了他一眼,“老子从小挑食,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小子懂些什么?”
屠炭看着和小孩怄气的阎三更,只能无奈摇头。
一旁烛龙倒是笑着开口,“关于吃什么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放到一边?外面的军队可是杀进来了,我们难道要在这边坐以待毙?”
阎三更撇了撇嘴,最后朝小木头做了个鬼脸,这才望向烛龙,“老瞎子,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烛龙微微一笑,“外面的军队由龚袭领军,隶属于北境牛富路麾下。”
阎三更出声将他打断,“什么龚袭,牛富路,北境军队不是归武慎管吗?”
烛龙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武慎身为燕女王武梦的叔叔,王亲之尊,自然是北境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但是,武慎与先王武睿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为表清白,自然不会当真掌握实权。这北境军政,实际上还是掌握在各地太守手中,权力分布也是盘生错节。”
阎三更与屠炭对视了一眼,随后张口说道:“武慎与武睿之死有关?武睿不是在封禅之时,突然暴毙的吗?”
烛龙摇了摇头,“那时候你们两人刚刚加入鬼见愁,有些事情是天级机密,你们自然无从得知。至于事实如何,只要你们回来鬼见愁,到了相应的权限……”
“等等。”阎三更抬手出声将烛龙打断,“我们可没答应回来,你还是说说现在的事儿吧,这个龚袭是怎么回事?”
烛龙并不着恼,继续好整以暇地说道:“不归坟只是找了牛富路合作。牛富路出兵保护不归坟,不归坟便会分一成利润给牛富路。然而,人心得陇望蜀,登一山望一山,望眼欲穿。有了一成,便想更多。之前楼骁强势,龚袭无从下手。如今,不就是一个接手不归坟的最好机会?”
阎三更粗中有细,顿时想通了其中关节,“所以那龚袭带兵进入不归坟,必定会将不归坟彻底肃清。我们这些人,谁都别想活!”
“没错。”烛龙笑着点头,“所以,我们若想活着出去,那便只有一条路走。”他突然扭头望向楼骁所在方向,高声说道:“楼将军可愿和我等联手,借着不归坟狭小地势,与龚袭放手一搏?”
阎三更四人与楼骁众人相距并不算远。
方才烛龙与阎三更的对话,可说是让楼骁全部都听入了耳中。可以说,之前烛龙对阎三更说的那些话里,绝大多数都是说给楼骁在听。
烛龙的意思也是非常明了,合则两利,分则两弊,事实如此。
阎三更有些不满地“嘁”了一声,“老子可不想和那个崩山将联手。”
烛龙摇了摇头,“就算你想与他联手,他也不会一口答应。”
阎三更疑惑地看着烛龙,却听到楼骁回应出声,“碎岳营从不与贼匪联手!”
“嘿!我这小暴脾气!”阎三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张口就要骂人。可不等他话说出口,就被烛龙笑着拽住。
“他说的也没错。”烛龙微笑着说道:“表江湖对朝廷而言,已是地下,更何况我们这些在里江湖中的鬼见愁?我们不是贼匪,又是什么?”他伸手指指阎三更,又指指屠炭,“你们一个酒鬼,一个赌棍,还有一个骗子,一个飞贼,哪个算是好人?”
阎三更想要反驳,可一时之间他却想不到词句,只能被烛龙噎得说不出话来。
另外一边,楼骁运起真元,看着人群中散乱着的狱卒,举起吞象振臂高呼,“碎岳营!阵前集结!”
那些分散在人群中的狱卒,当他们听到这疏离又亲近的呼号,见到那熟悉而陌生的吞象巨斧,便是在此刻一瞬,皆是浑身一震。
仿佛有着无形锁链牵引,那些狱卒如同扑火飞蛾,向着楼骁汇聚而去。
也是在此同时,出口处传来一串惨嚎。
钢刀斩杀人头,鲜血淋漓而洒。
坟外甲士,杀入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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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三更给屠炭递爆米花:咱们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