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答应过你,让你做我的副官。”温炳文的面不改色的撒谎:“等你的伤恢复好了就上任吧。”
颜泠连连摆手:“那怎么行,您的副官太重要了,我什么都不会。”
“你很聪明,我手把手教你,你会做得很好。”温炳文笑着调侃,“遇到难题先说不行,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温炳文的鼓励,颜泠心中也生出一股志气:“我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说我在追求你——”温炳文慢悠悠的说。
颜泠闻言又把头低下了。
“但私生活和工作要分开。”温炳文道,“工作上我会对你比较严厉,希望你能理解,我希望你能尽快成长。”
温炳文说他在工作上严厉,一点都不带水分。
颜泠一开始笨手笨脚的,被温炳文皱着眉头训了不知道多少次。
好在颜泠身上有一股不折不挠的劲儿在,工作慢慢的就上手了,能做得很好。
有一天,颜泠报告完工作,温炳文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很不错,但今天我叫你过来不是因为这件事。”
颜泠一愣,以为自己又要被训了,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我们该约会了,颜泠。”温炳文看着她苦苦思索的样子,笑了,“你可不能沉迷工作放弃家庭。”
“啊?哦哦。”颜泠没反应过来,像是接任务一样本能的说收到。
随后她反应过来,手上的文件差点扔了。
什么家庭!说得好像他们已经结婚了一样!!
颜泠耳朵通红,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温炳文看出她的纠结,道:“现在我不是你的上司,就是一个追求你的普通男人。”
“走吧。”温炳文拿出一个盒子:“给你准备了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和顾寒晖不同,温炳文的强势是隐形的,无声无息的渗透在方方面面,把颜泠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
颜泠换好衣服,呢子大衣、高跟长靴、贝雷帽。
颜泠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裤子。
“不用穿。”温炳文在更衣室外面说:“把大衣系上就行。”
换好衣服出来。
颜泠本来以为他会眼前一亮,然后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夸赞恭维她。
温炳文一愣,随即眸色变得深沉。
颜泠手足无措,温炳文道:“把头发挽起来......我来帮你挽。”
他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梳子,梳齿与头皮摩擦,手指穿行在发间,带来微微的痒意。
气氛很安宁,身后的男人平稳的气息却让颜泠不禁绷起腰肢。
时光是隽永的,温炳文握着她的发,亮泽的发丝好像在他手中慢慢变白,好像他给颜泠梳了一辈子的头,直到两人的头发都变得花白。
梳齿慢慢的滑过发丝,很简单的一件事,温炳文的动作却认真专注,像是在研究什么国家政策。
已经梳了很长时间,颜泠忍不住问:“好了吗?”
温炳文把头发给她挽好,让她转身对着他,将几缕头发拨出来,给她带上贝雷帽。
梳好的头发被刻意的破坏,颜泠摸不着头脑。
温炳文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失忆前的她。
他说两点整要见她,她急急忙忙系了一件大衣匆匆赶来。
她说自己没有洗头发,所以戴了帽子。
调皮的发丝或翘起或垂下,显得慵懒,像是刚起床不久。
他看着此刻疑惑的颜泠,像是在看那天的她。
他试探颜泠,是否对顾寒晖还怀有恨意,确定她是否会心软,是否还有价值。
就是那一天,他在水中倒入假死药,让颜泠喝下。
温炳文转身,递给颜泠一杯干净的水:“把这个喝了。”
颜泠从善如流的接过水喝下。
她此刻喝下了干净的水,好像洗涮了他从前的不堪。
没有人希望颜泠回忆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