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大,顾安宁依稀的听这些,扭头朝江渊道。“表大少爷送了也耽搁你,我便先回去了。”
江渊点了点头,随即便想起了一直想问她的事儿。“你等等,上次的煨地瓜你可是能将法子写来给我?”
“年初二我若去江家定给你捎去,若是去不得,便托人给你送。”说罢宁妈妈撑着伞与她下了台阶。
雨下的大,人走出几步就模糊了。
上了马车,青竹连忙拿出帕子给顾安宁擦拭了小脸,道。“奴婢方才瞧着姑娘跟人说话,可是认得的?”
宁妈妈听了便道。“是表大少爷!”
“不过是避雨罢了,你们俩倒是好,知晓来接人。”顾安宁正是有些为难着如何回去,青釉眉眼含笑道。“姑娘不在,奴婢们自是着急,好在主子们都先走了一步,咱们在后边等着,眼瞧着下雨就赶过来了。”
说完话马车内又沉静了下来,顾安宁出神的想着一些事儿,青釉见她外袄子湿了一些,拿了干帕子放内里垫着。
半响过后,顾安宁突然看向青釉道。“青釉,你们仨日后便也跟着先生识字罢!”
突然听的这话,青釉高兴之余倒也奇怪。“姑娘方才是想这事呢?”
“不是!”她方才想的是那个上上签一事,若是她并未说不必二字,那老者可是会解签?
“奴婢们全听姑娘安排,倒是姑娘今日去求菩萨可是求了好签?”青竹这般一问,宁妈妈倒是开口道。“是上上签呢!”说着将租竹签拿了出来给青竹瞧。
云然自得必有大成。
回到府里已经过了大午临近夜幕时分,坐马车回来人也冷的面色铁青,青园在门口等了半响,瞧着别院的主子们都回来了就自家主子还没回来。
这会看着她们都回来了,连忙进屋去将暖烘烘的披风拿出来给自家姑娘披上。“姑娘快进屋来,屋内暖和。”
顾安宁进了屋后交代了宁妈妈将签送去了主院,随后青园又去端来热汤,朝青竹和青釉道。“你们也去喝些罢,人人都备了一份。”
青竹和青釉这才出了去。
顾安宁和喝了热汤,嘴里呼出一口热气,身子顿时就暖了起来。“夫人可是交代了何时去三进门那边用饭?”
“每年去祭祀回来都晚,今年因路上下了雨各院主子都回了院子去,三进门那边该了时辰,便定在了酉时三刻。”
青园说着,圆圆的小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愁容。
顾安宁瞧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事儿?”
“奴婢娘亲一人在家中,今日大年三十…”说着眼眶又是一红,眨巴眨巴大眼。“奴婢...奴婢想回去瞧一瞧。”
说到这个,顾安宁才想到她如今是一个院子的主子了,伺候的人都得安顿安顿,随后让青园去将院子里的人都叫了进来。
青竹每年都在顾家,也听她说过父母早逝,家中的亲人将她年幼就卖进了顾家。
而青园和青釉两人倒是没说起过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