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南外的东西过来的确是稀奇,瞧这等花卉定也精贵。”
顾安宁指了指其中一样,光是底下用的花盆都是细瓷的,常听青竹在面前说起府里丫鬟们犯事,顾家的瓷器随意一样都是上百两的价值。
胡临夏倒是来了兴致,走向前去,一一介绍而来。
“你说的极对,这些花卉虽是从熟人那边过来的,可品等高的再如何也是掉不下多少价钱,光是你指的一株,也是上千两。”
上千两…
顾安宁听了不觉讶然的睁大了双眸,只是个花卉罢了,胡家可当真舍得花销。
“瞧你这模样,这不过是用来做做样子罢了,你瞧另一边,哪儿的花卉花盆破旧也没拿去更换,今日是我家宴客,总不能让人瞧轻了去。”
胡临夏瞧眼前的姑娘合眼,顺嘴一说的话看似玩笑,却也是句句属实。
漕帮经商不比一般的商户,走在水上的生意向来比旁人多了一份性命之忧,银钱赚来不易。
“三姑娘说笑了,即便是做做样子,偌大的胡家也是富甲一方,只是懂得敛财之人自然就懂得散财。”
胡临夏倒是一笑,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看着年岁小,却是十分通透。
“我听闻三姑娘一直被身上异味困扰,瞧来此事是真。”顾安宁说着,见胡临夏点头道。“的确如此,请了许多大夫,开了许多药方,不是个病人却喝成了药罐子。”
说完这话,人的心思顿时恹了下去。
“我倒是有个大夫能介绍给姑娘,不说能不能替三姑娘医治,试试总归是好的。”苏锦的医术如今还算不上高明。
但十分拿手那些疑难杂症,开了这个口,不管能不能成事,也算是一份心意。
胡临夏听了这话并不是多高兴,点头应了下来。
“姑娘,时候不早了,一会就该入席。”青釉低声提醒了一句。
胡临夏还想与顾安宁多说些话,毕竟平日里难得与人这般闲聊。
“是不早了,不知姑娘是顾家哪一房的姑娘,日后若得空我定上门拜访。”
胡临夏只是因自身的异味才让人话诟,女继父业,如今正打理着胡家的生意,自打她被退亲后几年,胡家就已经打算不让她往外嫁,只招上门女婿。
这些都是外面早就知晓的事。
今日来胡家的人,女子多,男子也多着,无非就是为了让胡家大老爷和大夫人喜相看一番。
“我是顾家二房姑娘,只不过是庶出一房后进的二房,三姑娘若不嫌,叫我小名安宁便可。”
两人说了几句,顾安宁带着青釉便离了去。
夏春伸长了脖子,瞧着顾安宁走了老远才伸回来,面上带着高兴道。“姑娘,这个顾家姑娘性子不错,与姑娘也能话的来呢!”
“她午饭后定回去顾家了,你一会去备上些东西送去给她。”说罢,叹息一声折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