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姑娘也是要些脸面,可心里却是气了许久,此事都还未告知青竹,若青竹知晓了可得气红眼眶好一顿掐骂青园不可。
青园低头不语,请罚也就是说说,若是敢去自家姑娘跟前也早就去了,何必拖着青釉说这话。
“罢了,我还得有事儿回去禀报姑娘呢!”青釉的话点到为止自然是希望青园能想明白,合着姑娘在顾家等闲也就是两年多,日后出嫁点的陪嫁丫鬟自然也就没了青园的份。
瞧着青釉进院子了,青园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进了去。
“姑娘,瞧,这是边关来的书信。”青釉扬着笑意,将书信递了过去,上面的字样可瞧得真真切切的。
顾安宁一听是边关来的书信,手中的笔墨当下一放,兴许的动作大了,竟不当心沾染了墨汁在手上。
青釉瞧了,连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一番,笑道。“姑娘不必心急,书信就是表大少爷捎来的,正在跟前呢!”
瞧姑娘对表大少爷上心,她心里也高兴,若不上心那可是大事。
听青釉略带打趣的话,顾安宁连忙抽了手拿着信封扬了扬,青釉会意抿嘴笑着退了出去。
顾安宁闲来无事便会想到与江渊见面,第一回见面是在去年腊月二十九那日,转而大年三十又遇上了。
当初没想着会与江渊定亲,见过两面也未曾多想,可脑子里面却忘记不了那双大手掌中的热呼劲。
前世她每年最怕的便是过冬,再北园未出嫁前还有青竹尽心,即便被褥算不上新成的,夜里也有青竹挨着她睡。
可后来嫁去陈家后,夜里就再也没有暖和过,尤其是后几年,一入动就整宿整宿的没法入睡,寒风凛凛大雪纷飞更让人煎熬。
这回江渊书信中没了之前那些关于吃食的长篇大论,相反是多了一些关于边关近城一带的民俗风景之说,如今已过中秋,但每日的日头依旧打东边出来,可近城那边却已是穿了薄袄了。
再接着往下看,便是几句感激的话,随即说的却是边关战事已休,圣上下令将其调回京城一事,八月十六已动身。
见此,顾安宁当下愣了愣,八月初十三…
“青釉,今日是九月几日?”
青釉坐在外间做着女红,手中的针线一停,往屋内探头道。“姑娘,今日九月初一,昨日正是八月刚过。”
听了这话,顾安宁不觉算了算日子,从边关书信送来至少得半月,多则将近一月,若是快马加鞭自是另当别论。
“姑娘?”青釉瞧自家姑娘出神,忙的站起身进了内里,倒了一杯茶水递到跟前,轻声道。“方才姑娘问今日是何日,可有事儿要做?”
顾安宁摇了摇头,接过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当下宁了心神,她不过是觉着二人定婚一事,心下有些忐忑。
当初没想过这些,可如今却也不得不想想,江渊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这般一作想,顾安宁心里竟是觉着配不上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