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内只见着坐在软塌上的顾安宁。
看顾安宁这面色,顾诗云心里忐忑的搅着手头里梅花刺绣手帕,站了好一会,既不说入座,也没听着人开口。
顾诗云在哪能熬得过她,“不知道九姑娘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李妈妈,你们先下去!我和四姑娘有些体己话说道说道。”等人下去后,顾安宁这才站起身走了几步。
顾诗云也没落座,怎想也是想不明白,这节骨眼上,北院都闹得不开交了。顾安宁倒好,有心思将她请了过来。
顾诗云脑子还是转得过来,自己跟前的凝琴瞧见了那一幕。
按理顾安宁应当避而不及,莫不是想找她撒气不成?
“诗云姐姐想要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事儿好说。倘若姐姐如此不明事理爱搅浑水,那就不知姐姐是想被抬着出顾家大门,还是想被裹着出顾家大门。”顾安宁倒未曾将这顾诗云放在眼里。
毕竟她活了两世,门里的姑娘再多心思也能瞧得明白。
顾诗云一听这话,神色略变,随即浅笑道:“想来我也是一时情急,毕竟落水的是小世子,这事儿可不是小事。”
顾安宁没心思与她周旋,今日阳春宴在外人瞧来顾家甚是热闹。
唯独她心中着急,顾家从今年起出了变故。
倘若那梦仅仅是梦,可为何梦里的人为何又见着了?先前梦魇之事,所梦见的也都有事实证明存在。
正是如此,她断定,梦见的都是真的,切切实实会发生的。
“诗云姐姐可要想仔细了,今日那丫鬟便留这,明儿个得不着话,还请姐姐早做打算。”顾安宁话落便下了逐客令。
听的顾安宁一番话,顾诗云心里气恼,当下思忖一番,又拾起了一番笑脸:“九姑娘莫恼,我是看差了。那推人的丫鬟身着衣裳与你跟前伺候的青釉相似,想来能穿得上紫色衣裳的极少。”
顾诗云是瞧着那人了,但话也只得点到为止。
不管是大房也罢了,其他房里也罢并非是她一个庶出姑娘能得罪得起的。
“姐姐今日开口,日后妹妹自是会记下。”顾安宁起身朝门外去,央了青竹和赵妈妈带人去点人问事儿。
小世子落水之事,青釉受着。
怕是动手的人,眼下还在瞧好戏!
至于顾诗云身边丫鬟凝琴,让宁妈妈好生收拾了一番,随而打发去了人伢卖了出去。
旁的不说,光是因小世子一事,如今要查人顾安宁身为嫡出开了口,谁能有话?
“姑娘,老奴和青竹好生瞧了,倒是未曾见着有身穿紫色衣裳的丫鬟。才这么一阵的功夫,兴许是早早的换了衣裳。”李妈妈急着进屋来回话。
顾安宁拧了拧眉:“妈妈是忘了一个人,这紫衫青釉平日里不穿,她喜青花。”
今日青釉忽穿得一身紫衫,她还觉得她换了喜好。
当时还顺口问了一句,却不想这紫衫惹了祸事。
李妈妈听了这话,未曾明白姑娘指的是谁:“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