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就和人伸手动脚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张妍凤冷冷的盯着她道:“我们张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是要些脸面的。今日的事先暂时压下,若是顾姨娘得罪了你,事后我必禀明老太太,将人送去顾家给你请罪。”
她朝激动欲辩的张延佑一摆手,继续道:“但是,若最后查清是顾大妹妹无故辱骂我们张家人,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该怎么办,我们张家自会同顾家讨个说法。你放心,此事必定要讨个说法,不能无缘无故就这么了结。”
顾淑蓉面色微变,只听张延佑在一旁赞赏的附和道:“大妹妹说得对,这件事是该讨个说法。”
妍凤淡淡瞧了张延佑一眼,心里头叹气。
顾淑蓉被张延佑的态度刺得伤了心,忽然流泪道:“你们全都欺负我!”说着,哭着跑了出去,众人阻拦不及。
妍莺掀起帘子走出来担忧的:“她这是要恶人先告状?若闹到祖母面前,恐怕又要说我们的不是了。”
张延佑也急了,道:“要不我去劝劝她?”
妍凤扫了他一眼,懒得解释,只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办法让她这辈子都再没法打你的主意。”
张延佑喜道:“真的?”
这时,只见一位丽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张延佑一见了她,立马就酥在了当场。
“唐……唐妹妹是何时到的?”
妙懿微微一笑,“来了好一会了。”
张延佑浑身不自在起来,想起方才的一幕可能全都被她瞧见了,顿时涨红了脸,场面十分尴尬。
妙懿似没瞧见他的脸色,故意扯了些闲话说。妍莺不停的打听她入宫这段时间的见闻,妙懿便捡了能说的随意说了些。妍凤观察了她好半天,最后笑道:“许久未见,我早就想请妹妹到我府中做客,可惜一直没机会。下个月偏又是我婆婆的生辰,忙乱得很。不如明日妹妹就到我家去坐坐吧。”
妙懿知她自从嫁给赵志熙后就开始在侯府当家,可谓威风八面,令出必行,在同辈小姐中是个尖,也想像她取取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正说得言欢意合之时,忽见一个丫鬟急急的进来禀报说:“方才顾大小姐去前面闹去了,当着老太太和夫人太太们的面,还有其他亲戚们的面,说公子和小姐们合起来帮着一个妾故意羞辱她,让她没脸。”
妍莺道:“姐姐您瞧,她可真不怕事情闹大。这是打算将事情捅出天去!”
妍凤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道:“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
顾老太君的面色阴沉得可怕,在坐众人一声皆无,满屋只听顾淑蓉抽噎之声。
丫鬟一时报说:“大小姐、三小姐、大公子来了。”
顾老太君挑眉,“让他们进来。”
妍凤几人款款入内,都笑吟吟的向众人见礼,没事人一样。
顾夫人见女儿哭,心内也有气,好端端的姑爷就这样便宜了庶女,她气不过。遂抚着顾淑蓉的肩,哭道:“蓉姐儿是性子直爽了些,哥儿姐儿也常担待着她,怎的在今日这样好日子却同她过不去了?为了一个妾就这般对待亲戚,你们张家是门第高,我们母女再不敢来了。”
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口,默不作声。只有零星几个亲戚劝说两句,顾氏母女哭得越发厉害了。
顾老太君看着孙女孙子,却不好说已经嫁人的妍凤,便绷着脸斥责张延佑和妍莺:“你们两个不懂事的,还不去向蓉姐儿和你们姑妈道歉?”
张延凤微微一笑,道:“祖母莫急,这件事恐怕并非像顾大妹妹说得那样。既然大家都在,不妨听我一言。”
说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在坐这些人多少都知道些其中内情,只是亲耳听见亲戚在别人家这样嚣张的还是头一回,都在心内好笑,面上却仍旧保持着苦大仇深之色。
顾夫人哪里肯听,一口咬定就是妍凤她们欺负女儿。
“凤丫头,你现在是侯府的当家夫人了,你也不用拿话压派我们。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菲儿也是我的女儿,她们是姊妹,蓉姐儿又怎会去打她的妹妹呢?我知道你们嫌弃我们母女,我们这就走!”
顾老太君气得一拍扶手,指着妍凤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不省心的,得要逼得亲戚们再不往来就顺心如意了。”
妍凤几人忙都跪下,道:“祖母息怒,都是我们的不是。”
顾老太君气鼓鼓的道:“还不去给你们姑母和妹妹道歉?就知道顶嘴。”
又环顾左右,众媳妇们也都起身为儿女侄子侄女等请罪。
顾夫人得意,擦了擦泪,拍着女儿的肩膀说:“别哭了,有老太太为咱们做主。”
正在此时,门口处急急忙忙跑来一名丫鬟,大声禀报道:“不好了,顾姨娘身下出红,有小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