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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看不出近奔三的年纪。
婆婆送的翡翠镯子和胸针已经摆在桌子上,想起周永安脖子上的项链,李清文一回头就看他靠在门口。
不知道站了多久,居家服在他身上软绵绵地挂着,让这个一身混散的男人少了些许张扬。
周永安脸上严肃:“离婚的事情暂时保密。”
李清文朝他走去,保密就意味着还要演戏:“妈要是又说催生的话……”
婆婆已经暗示过几次,眼看她留不住周永安,希望她能生个孩子,说是不至于一个人冷冷清清。
周永安掀起眼皮:“那就应着,你也不是不会撒谎。”
李清文倏地脸上一红,秀眉微蹙。
她跟周永安好的那段时间,对他是毫无保留的好,经常会在床事上被他捉弄。
“跟你说正事,突然脸红什么?”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周永安心里一阵烦躁。
那么久远的事儿,他不记得也正常,没准和外头那些女人在床上都挑逗过呢。
脸上的滚烫瞬间化为冷意凝结,李清文扬起脸看着那张肃穆的面孔:“还有事儿吗?”
周永安的视线落在她轻薄的睡裙上,女人曼妙的身姿在光影下可以想象。
“就算离婚,我也是正常的男人,胸罩都不知道戴上吗?”
“……”李清文伸出左手挡在胸前。
她习惯了在家里不戴,因为不喜欢。
周永安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浏览财经频道的晚间新闻,半个小时后躺在床上。
眼前闪过李清文刚才的神色,让她撒个谎,应下生孩子的事儿,有什么好脸红的?
真想跟他生孩子?
还是撒谎……
终于想到些什么,男人轻哼一声。
他们也曾如胶似漆,翻云覆雨,因为喜欢看她脸红耳赤的样子,所以每次箭在弦上,他都会故意匍匐在她耳侧一遍遍地问着她要不要。
李清文嘴硬,总说不要。
说她是撒谎精,一点儿没夸张。
夜深人静,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黎城首屈一指的周二公子,闭上清醒的眸子,面色冷峻地开始数羊。
隔天早上,樊嫂正在厨房做早餐,看到眼前漂亮的女主人,笑着打招呼道:“太太,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
李清文神情淡淡,婆婆早就说要给她派个保姆,她一直没拿自己当富太太,所以一直没应。
樊嫂叹一口气,好像二少爷和太太好都是冷冷淡淡的呢,摸不准他们心情的好坏呀。
这对擅于察言观色的樊嫂来说算是遇到了挑战。
霁月府门外,老钱的车已经到达,他下车将行李箱拿下,推到房子门口按下门铃。
周永安在霁月府这边的衣服全是一两年前的款式,有些看不上,一大早通知老钱去西郊取了送过来。
李清文坐在餐桌前喝着樊嫂煮的虾仁粥,漠然地看着周永安忙进忙出。
他要在这儿住吗。
不是简单的歇两天。
车上,李清文上车时掏出一根玉米,递给周永安:“樊嫂给的。”
周永安:“扔了吧。”
他习惯不吃早饭。
李清文看着那软糯的玉米,只能自己慢慢地啃。
玉米的味道慢慢地塞满整个车厢,周永安本来熟睡的胃渐渐清醒,嘴里开始分泌唾液。
看李清文啃了一半后似乎吃不动,他大手一伸,夺过来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