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塔娜原本闲散倚着,听马尔汗如此说,直起身子问道:“究竟怎么了?”
马尔汗轻轻扯了扯唇角道:“今日,刑部的海宽领着兵把明相府围了,捉了个女的。”
朱赫塔娜闻听,先惊诧道:“海宽这么大胆子,敢围明相府邸!”
马尔汗淡笑着冷哂道:“手里握着皇上的圣谕,谁的宅子不敢围?”
朱赫塔娜跟着又问:“捉的那女的又是谁?”
马尔汗听见她问这个,笑着卖了个关子道:“说起来这个女人的背景,你想都想不到!”
朱赫塔娜越发好奇瞧着马尔汗。
马尔汗喝了口茶,先问:“你还记得禁闭在南郊出云殿里的那位么?”
朱赫塔娜闻听,随即睁大一双凤目,诧道:“你是说……”
马尔汗浅笑,轻轻点了点头道:“听说,是那一位的儿媳妇,前些日子偷偷跑了出来,不知怎的,竟被容哥儿给撞上了。”
朱赫塔娜闻听,沉吟半晌道:“即便是拿个人,又不是明相府里的,还至于将人家的宅子围了?有些忒小题大做了吧,毕竟是堂堂的相府。”
马尔汗原本捏了颗盘中的松子含在嘴里,听见朱赫塔娜如此说,将口中的松子皮儿一吐,哂道:“你只瞧见表面儿上的,这不过是给明珠一个下马威,怕是明年开春,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朱赫塔娜惊道:“莫非明相也犯了事?”
守在廊下偷听的怀袖闻听此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朵紧紧贴在窗棂上,一个字也不肯放过。
只听见马尔汗道:“你不想想,眼下都快入冬了,皇上将明相调派出京是为何?哪里就有如此要紧的事儿,不过是调开了他,没人亘着,好将事情察得更透彻些罢了。”
朱赫塔娜闻听,不解道:“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怎么说查就查?究竟是为何事?”
马尔汗轻轻摇头叹道:“听闻是下面有人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要害上,触怒了圣颜。”说罢,慨叹道:“当今的皇上,别看年纪不大,却长着一百二十个心眼子,眼里更是一粒沙子都揉不得!”
马尔汗这一番话说完,俩人都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马尔汗道:“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就是要提醒你,往后少与那边府里来往,省得招惹是非。”说罢站起身,略舒了舒筋骨道:“我去书房了,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福晋也早些歇着吧!”
马尔汗说完,出了花厅,径自向书房行去。
怀袖独自靠在廊柱上,脑中一片混沌,翻来覆去全是方才听见的那些,怔了许久,直到感觉身上已被潮湿的夜露侵地有些寒凉,才缓缓起身,走回绣阁。
一整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光初明时,才勉强眯了一觉,却又被官兵围拢明府的梦境惊醒,醒来时见天已大亮,便忙不迭叫素儿和雪雁伺候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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