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想再问问进一步了解情况,这时杨红旺和村支书崔光明过来了。
看到崔光明急急匆匆的样子,李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这家人是怎么回事?”
崔光明指着门边的女孩子回答道:“她叫纪春花,父亲纪大奎,是个酒鬼,每次喝醉酒就打老婆,三年前老婆忍不住跑了,贾联兴更是天天喝酒,一天夜里回家,失足滚下山摔死了,只剩这一对孤儿,妹妹还是个傻子。”
李睿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冷声问道:“她们就没人管吗?”
崔光明见李睿的语气有些严肃,谄媚一笑,解释道:“村里也穷,怎么管嘛?村子里人看她们姐妹俩可怜,时常给她们一点吃的,也就这样了。”
李睿发现崔光明一边说话,眼睛居然还朝纪春花露在外面的胸脯色迷迷地瞟了几眼,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想要发火,一阵山风掠过,小姑娘瑟瑟发抖,李睿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的酸楚。他想起母亲去世那年也是冬天,他一个人守在母亲的身旁,同样瑟瑟发抖,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他顾不得训斥崔光明,连忙脱下身上的夹克披在纪春花的身上,把她往屋里拉进来,“小妹妹,冷不冷?”
崔光明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拿掉李睿的夹克,嘴里还献媚地说道:“李书记,这可使不得,还不得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李睿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怒声道:“起开,给我滚蛋!”
崔光明被李睿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摸着被打的地方,不知所措道:“李书记……您,我的意思……”
纪春花突然脱掉身上的夹克,快步跑到草堆边,对着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妹妹道:“桃花,来,姐姐给你穿衣服。”
此情此景,李睿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转过头去大声道:“田民,去,拿两件大衣过来,再把吃的全部拿过来。”
“哎!”田民应了一声,擦了擦眼泪,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不多时,田民抱着两件军大衣,丁峻峰跟着后面,手里拎着出来时准备带着的准备在路上充饥的面包和矿泉水。
李睿拿过大衣,一人一件都给她们披上,然后把吃的递上去,“饿了吧,吃吧。”
纪春花神情不安的看了一眼崔光明,咽了咽口水,猛地一把抢过马夹袋,拿起一个面包,就往嘴里塞,同时也不忘扯下半个递给只有七八岁的妹妹。看着姐妹俩狼吞虎咽的样子,李睿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连忙跟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路默默地回到村委办公室,暖融融的炭火烤不暖李睿心中的寒意。他甚至提不起兴致再去训斥崔光明和其他的村干部,听着他们的汇报等于没有听,和前面的村都是千篇一律,连存在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办法一个字:无!
明天召集其他五个村的支书主任在这里开会,李睿和杨红旺、田民、丁峻峰就在懿德村住下。夜里睡觉前,杨红旺对李睿说道:“这个崔光明真他妈的混球,和村里许多家小媳妇都不干不净,搞得村民怨气很大。”今天他看到纪春花和纪桃花姐妹俩的悲惨境遇,心里的感触很大,一反前两天帮着那些村干部说好话的态度,一脸的愤愤不平。
“情况属实吗?”李睿平静地问道。其实当他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要杀鸡儆猴,那么这只鸡就是崔光明。
杨红旺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找这家主人了解了解。”
他们借宿的这家主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子是个木匠,常年在彭城市里替别人装修房子,手下还有一帮人,算是个小包工头。家里的经济条件不错,人也颇有正义感,听了他们的来意后,气愤道:“崔光明哪里像个党员干部呦!简直就是个流氓土匪,村里有许多年轻人出去打工了,媳妇留在屋里,他半夜就去敲人家的门,胆小的他威胁,姓子烈的他就哄骗,祸害了不少的良家妇女。”
“你们村民就不告发他吗?”李睿问道。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