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感觉好了很多,眼皮终于可以睁开了,鼻子里闻着一股医院特有味道,李睿知道自己把命真正找回来了,被刺杀前的一幕异常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
“你醒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映入他的眼帘,这张脸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此时却充满了惊喜。
“高洁,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很虚弱,抬手想去摸高洁的脸,但稍稍一动,肋部便传来一阵剧痛,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冒了出来。
高洁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别动,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小心别再把伤口给崩了。”说着她又一脸后怕道:“好险!医生说幸亏那把刀被你的肋骨卡住,不然进去就是肝脏,那就……”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看着病床刚刚醒过来的李睿,泪眼涟涟。
“你别哭啊,阎王爷不是没收我吗。”李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此时他的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庆幸自己这次总算是活了过来,没有象上次那样糊里糊涂地穿越了,他可是不好容易在这个年代活的有滋有味的,就算是让他回到五光十色的上辈子他都不愿意。
“你还说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高洁握住他的手,晶莹的泪滴终于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李睿歉疚地看着高洁,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都昏迷了一整天了,还说没事?李睿,要不我跟季叔叔说一声,把你调回来吧,那个青山泉镇太危险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李睿白白挨了一刀,差点把命都丢了,以他的姓格哪能肯善罢甘休,更别说灰溜溜的逃回来,他有意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是谁救的我?那个行凶的抓住没有?”
“是小丁把你背到医院的,他上午去公安局做笔录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高洁正说着,病房的门推开了,丁峻峰走了进来,看到李睿已经醒过来了,顿时惊喜着快步走到病床前,“李书记,你醒了?”
李睿点点头,感激道:“峻峰,这次多亏你了。”
丁峻峰却一脸愧疚道:“李书记,你千万别这么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哎,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这会早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说着,李睿注意到丁峻峰的眼角乌青一片,嘴角也有些红肿,关切道:“峻峰,你也受伤了?”
“没……没有,被强子打的。”丁峻峰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尴尬道。
“强子打的?他还能打得过你?”李睿诧异道。
“是我活该,该打!”丁峻峰羞愧地低下头,“强子打我打得对,我不该光顾着……没有保护好你。”
“这是哪儿的话,强子这就没道理了,当时是我不想打扰你,这才没叫你。养生堂到镇政斧这才几步路呀,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峻峰,你也不必内疚。”李睿安慰道,接着问道:“对了,那个袭击我的光头抓到没有?”
丁峻峰摇了摇头:“还没有。”
“怎么?你第一时间没有报警?”
“我报了。”丁峻峰道,“当时我见你血流不止,没有去那个光头,不过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上次打拆迁运渣车司机的那个光头,我报警的时候也跟警察说了,但他们没有抓到人。”
李睿一听,心里顿时来气,“他们都是吃干饭的,人都认出来了,居然会抓不到?”
丁峻峰也狐疑道:“我当时就报了警,但直到后来我跟江书记打电话汇报后,警察才出现。是江书记跟县委于书记汇报后,于书记直接打电话给县公安局,警察这才到长山煤矿去抓人,结果人早就跑了。”
“那镇上的派出所呢?”
“派出所接到报警后,据说当时他们去乡下捉赌了,等到他们赶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煤矿,只在现场转了一圈。昨天晚上负责值班的副所长包国庆,我去公安局做笔录时听说他已经被停职了。”丁峻峰道。
李睿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说了几句话已经感到很疲劳了,高洁注意到他的脸色,连忙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好好休息。医生说了你失血过多,要多休息,少说话。”
李睿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昏迷的时间过长,他没有马上睡着,脑子里始终想着刚才丁峻峰告诉他的信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丁峻峰在报警时第一时间就指认了凶手,居然会抓不到人?派出所下乡去捉赌?哼,怎么会这么巧!就算是巧合,那为什么赶回来之后不马上去矿上抓人,只在现场转了一圈,难道他们是有意要放那个行凶的光头逃跑?包国庆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又想到那个要刺杀自己的光头,他是为了报复?就为了上次报案抓他们进派出所,他和另外两个司机赔了两名伤者几千块钱?但让他们赔钱还是轻的,按照他们的行为就是抓进去吃几年牢饭也是应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为了报复,打一顿也可以出气了,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弄灭路灯,守在那里等着自己,出手就想要自己的命,如此处心积虑,计划周密,手段毒辣,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报复?
李睿越想越感到可疑,他慢慢地把怀疑扩大,想到这段时间青山泉镇发生的那些事,自己和苟富贵之间的恩怨,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买凶杀人,目标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第二天一早,郭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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