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码头上的人纷纷说道。
船上,许贯忠道:“原来你还是村长啊,失敬失敬。”
燕怀远笑道:“小小的一个小村长而已,许队长说笑了。”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们团练认为村长的职务很重要。”许贯忠说。
燕怀远和许贯忠等人上停船靠岸,村里过来帮忙收拾船上的海产品,不过大家面色都不太高兴,燕怀远发现大家表情异样,问:“村里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都不高兴的。”
众人见有许贯忠等外人在场也不好说,许贯忠说:“我们先去旁边看看,你们聊。”
燕怀远道:“你们就说吧,这许队长不是外人,大宋来的贵客,还给咱送来了美酒。”大家都看到了五坛子的好酒,打开盖子酒香扑鼻。
一个雄壮的后生,道:“叔,刚才土努人又来了,让咱们村十日之内交清十万斤熏鱼,如若不然就要烧房子了。”
“什么,上次不是说只收五万斤吗,什么时候变成十万斤了?”燕怀远说,“阔海的面颊怎么回事,好像有些红。”
原来这雄壮的后生叫做燕阔海,是燕怀远的侄子,也是村里壮丁的头目。
“没事,叔。土努人让交十万斤熏鱼,我争论了两句,他们就想打人,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不过我没吃亏,我面颊上挨了一拳头,那家伙肚子上让我踢了两脚。”燕阔海说。
这大小伙子看样子也就是二十来岁,长的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的。最为主要的是海边渔民出身,对海洋很熟悉。
燕怀远恨道:“大辽国都不来这里收税了,他们土努人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来讹人,一张口就是十万斤熏鱼,当熏鱼是那么容易做的,大夏天的鱼容易坏,怎么熏?一斤不给,阔海,你怕死不怕?”
燕阔海道:“怕个球,只要叔一句话我刀山火海都敢上。”
“好,你召集村里的壮丁,凡是十五岁以上的,五十岁以下的全部都到村口大树下开会,咱们商议事情。”燕怀远说。
“好的。”燕阔海去忙活了。
燕怀远转头对许贯忠说:“让你看笑话了,这土努人是附近的一个大村落,他们是偶尔打渔,主要是靠驯鹿、牛、马还有种点地为生,不过他们村人多,有八九千人,所以经常让我们附近的几个小村交税。”
许贯忠笑道:“没关系,燕村长先忙正事要紧,我们过来也就是看看村里的情况。”
燕阔海去召集村里壮丁了,没过多久就召集齐全了,只是庄丁人数不太多,只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他的不是老人就是还孩子,还有女人。
燕怀远站在大树下说:“今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土努人要十万斤熏鱼,就算是以前大辽国征收税费的时候也没这么重过。熏鱼不仅仅要去捞鱼,更重要的是要用火熏,制作难度较大。除非大家愿意把过冬的熏鱼都拿出来交给土努人。”
村里人当然不乐意了,道:“就算是松鼠都要保留过冬的粮食,咱们把过冬的鱼拿给他们,到冬天天寒地冻的咱们吃什么?”
燕怀远说:“土努人不让咱们好好活,咱们也不能继续软弱了,有愿意跟他们干的回去拿家伙,从今天开始轮流执勤,只要土努人胆敢硬来定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好,好,跟他们干。”毕竟是北方人,天寒地冻环境里的人血气方刚,当然也有少数人有顾虑,但是这个时候不好表现出来,燕怀远找了把鱼叉,燕阔海有一把朴刀,只是刀刃卷了。其他人回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但是多大数拿的都是鱼叉,毕竟是打渔人,这种鱼叉打渔还是很好用的,打仗未必好使。
燕怀远安排燕阔海带着大家训练训练,不过这燕阔海也就是力量大点,胆子大些,个人武力值不低,但是很显然他也不会打仗,只是带着大家刺草人,相互对练等等这些训练。
燕怀远把许贯忠等人带回家中,这家也够寒酸的,没有围墙,只有用树干围的栅栏,五间低矮的泥墙,房顶是草把子的。院子里是翠绿的大树,旁边的木头笼子里还养着十几只松鸡。
一进门燕怀远就喊道:“孩子他娘,炖点大黄鱼,再杀两只松鸡,来贵客了。”
燕怀远的媳妇并不显得那么老,看起来是正常四十岁的人,听说让杀松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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