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夕一行人趁着夜黑风高摸到墓园去的时候,原来的四人队伍因着加了叶纯白和沈凝变成了六人的大部队,对于多出的两人李墨凡没有太大的反应,按照她的一贯做法,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样的过程多半不是很重要,人数也在不重要条件的行列里。
即便准备齐全,几人往日的衣衫也为今夜的行动换做便于腾挪奔跑的休闲,但行进的依然不算顺利。如果说让李墨凡克服恐高的心理阴影,从三层楼高的别墅里往下跳勉强可以接受和办到,那六人身上都背着不小的背包,在枯枝遍地的深林里要想一声不发的渡到墓园,还要避开守在外面那些眼线,就变成了一件凭着想法都不怎么容易的事。
关于墓园的风声在李家内部是守不住的,派人看守也属正常,奇怪的是,奉命看守墓园的人分成两组,一组都远远的寻处能看见墓园却不用太靠近的地方窝着,另一组选择地点离着墓园铁门很近。
幽暗的深林里闪过几个细长的影子,快似流光。
慕颜夕停下,对不远处隐约的人影仔细打量,她们正在铁门处,可有人拦路,她们几人分明没有发出动静,不过远处的人好像还是有些怀疑,手电在这一带来回晃。
慕颜夕沉声道:“墨染,我去让那几个人好好睡一觉,等我消息你们再过来。”
萧墨染点点头,探手在她指尖轻轻一攥,让她注意分寸,其余几人身体再俯的低些,藏在颓败枯萎的草叶丛中。
李墨凡拦下她:“那3个人是转业军人,我父亲的保镖,轻易不会动用,我见过他们对战,一些有些功夫在身的,六人同上却近不得身,你有几分把握让他们一声不吭的倒下?墓园的墙不算高,我们可以从后墙翻进去。”
“近不得身?”慕颜夕眼眸弯了下,沁着乌黑水润的光泽,“那是对你,我透漏个秘密,我们一群人,属你身手最差。门口这些人必须得解决,上次也见到了,洞口内漆黑一片,我们需要照明,而他们又离得太近,会是最先发现我们的人。”
“……”李墨凡抿抿嘴,偏过头去不看她。这女人是不是毒蛇养大的,说话刻薄成这样。
妖很容易伪装,它们的气息行为动作都可以和身处环境融为一体,慕颜夕悄无声息接近看守者,再解决掉那些人,她下手不重,不会致命,不过是在湿冷的天和阴森的墓园外面睡上一觉。
她朝身后招招手,深林里草木间想起一阵轻微悉悉索索的声响,夜风越来越大,吹的树木干枯的枝桠摇摇晃晃,磕碰着撞在一起,将所有不同的痕迹掩盖其中。
无惊无险的进入墓园,此地跟上次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更干净了一点,争斗损坏墓碑重新换了,墓冢也再次填埋修整,就像已经知晓会有人再次来临,寂静中悄然恭候。
一座座墓排列整齐,临近墓园铁门的一侧还有十几座是空冢,清理过后,露出下面的墓坑。稍远些的位置多是老墓,残留着常年风吹雨打的痕迹。
年限长短,该是由远及近。
叶纯白拂去身上沾的尘土,几个动作安静的很,若是不看着她,大概都不会察觉有她这个人。她紧着几步跟上慕颜夕,声音极淡,“慕老板,你大晚上把我从家里挖出来到这么一个鬼地方,不太符合你我约定的合作内容,处理不好我还会有危险。”
慕颜夕嫣然一笑,深不及眼底,“所以呢?”
叶纯白面无表情,一身休闲装扮依然正经严肃,“加钱。”
“没问题。”慕颜夕答应的痛快,几乎是想都没想,转而对李墨凡说:“李小姐对于叶先生加薪的提议有没有什么异议?”
李墨凡真想自己间歇性耳聋,听不见慕颜夕说的话,原本因着叶纯白口无遮拦显得有些不愉的脸色,现在连着心情也同样的不愉快,这死女人根本是逮着她一个人可劲的宰,一刀又一刀没完没了,人数不能过问,擅长不太清楚,甚至报酬都得她来负责。
她深吸口气,目光锋利的能将慕颜夕就地凌迟处死,咬牙说:“没有异议。”
叶纯白奇怪的看着李墨凡:“慕老板同我合作,报酬怎么是李小姐给?既然是李小姐负责,那不用加了。”
慕颜夕的神色不太好,眼尾抽了几下,没说话。
她绕过去到‘它’出来的地方,攀着粗糙冰冷的石碑用力往左一掰,出乎意料,上次看来轻而易举就被‘它’推开的石碑纹丝不动,结实的就像和土地连为一体,慕颜夕眯着眼细细看了阵,抬腿轰然踹在石碑上。
猛烈的力量让墓园震颤着,施力的人拿捏得恰到好处,震动感传到墓园边际处就会层层消散的感觉不到,不会引起其他人重视。
石碑碎裂成两半摔在地上,露出后面黝黑的洞口,半人多高,斜斜的绵延下去,深不见底,洞口边缘稍里一些,墓壁颜色较暗,她们不敢打开手电,也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东西。
慕颜夕正待进入,却给高昭然一把拦住,她将背包固定好,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昏暗的入口,示意自己先去探路,也不等她同意就弯着腰摸到洞口里。
高昭然不敢照明,挨着墙壁走,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身体弓着,始终稍稍靠向外侧,确保突生变化可以尽快做出反应。墓壁不知什么缘故很潮湿,摸起来有种粘腻感,*的沾在手上,她碰到一段凸起,蜿蜒的不甚平整,忽然间嗡的一声,凸起立时平复下去,同时无数飞蚊子蠓虫黑云一般压上来,将高昭然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她只觉□□的手和脖子处阵阵痛痒,急着几步退到外面,挥手狠狠拍打身上覆的飞蚊。
外面的几人早已让开入口,在她退出来的时候沈凝一把药粉扬过去,药粉像是为了掩盖药味加入数种花香调和混杂,显得过于甜腻,呛的几人又退后几步。高昭然被药粉洒了满头满脸,身上那些沾到药粉的飞蚊扑簌簌掉落,抽动几下便死透了。
慕颜夕抬眸看她,忽地怔住,“降头师,你这手……”
高昭然双手紧紧的护着脸,也看不到自己有什么变化,预感不会是好结果,放下手一瞧,果然,她只顾着保护她如花似玉的脸,全然把手牺牲掉,那些飞蚊不知道在墓里养了多少年,湿冷环境里毒性大,见着她前仆后继的拥堵上来,叮咬了她满手包,平常细长白嫩的肌肤上肿着又红又烫的水泡。
“老妖精,跟你出来我亏大发了,姐姐说我不成罢,你瞧瞧,我这都成二级伤残人士了,黄历上写着今天不宜出门!哎呦呦,蚊子这么大可能会有毒,不行了我头晕,你必须要赔偿我精神和身体双重损失。”
高昭然脸色发青,心里自我安慰幸好护住脸,不然这情况下去还不得毁容啊。
慕颜夕狠心的探手捏她手上的水泡,笑说:“我可没有让你先进去,更何况革命的道路上哪儿能没有一点牺牲?委屈你一下。”
高昭然疼的险些嗷一嗓子嚎出来,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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