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那股力量的在增援下亦强烈了数倍,冰晶似得的无忧花瓣逐渐在火红色的烈焰之中化成一颗枣核大小的椭圆形透明丹丸。
“喂她吃下去!七天不要碰水。”
阮清宁将它递给身后那人,自己将剩下的几片花瓣摘下放入袖中。
锦榻上,玄衣男子扶起老夫人将一股冰寒之色萦绕的无色丹丸喂入口中,转瞬及化。
夜深风雪浓,她推开窗打量了下整个房屋布局,准备避过各处侍卫宫人离开的最佳路线。
手肘撑在轩窗上轻身一跃正欲翻身而出,腰肢却在此刻被人从身后拦回。
先是威吓后是利诱,完事了还不让走,阮清宁顿时火大,怒声道:“剩下的无忧花我带回去炼药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难道还认为她要直接独吞剩下的无忧花吗?
如果不是这个老妇人的毒性等不及用神农鼎炼制丹丸,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草率的用御火术直接炼化的。
各何况他的千寒之毒由来已久,须得加上各种药材一同炼制才能练出最佳效果。
身后那人放手,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夜闯宫闱其罪当诛,不要命就尽管去!”
阮清宁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以算是一个傲娇王爷的关心吗.......
不远处巡夜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逐渐靠近,她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拎着腾空而起。
巍峨宫墙都在脚下瞬间而过,可待遇却一点不似来时贴心。
轻功大概飞了二十分钟,风雪侵入肌肤,阮清宁冻得朝着那人面门打了个喷嚏,刚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凤眸眨了眨。
下方漆黑一片,只有“阮府”二字擦得锃亮,玄衣男子俊美一皱,径直将她扔了下去。
“喂!你也太不知道知恩图报了吧!"
满树积雪被撞得哗哗落地,她眼疾手快的拉住枝干,借力一踩树身,落在雪堆里小幅度滚了一圈,刚翻身而起。
“拿下这个孽女!”
黑暗中一声厉喝,众人掌灯,待到看清时,已有十来根棍棒悉数抵在她背上。
庭前发号施令那个面白须短的中年男子正是阮清宁的挂名父亲,吏部尚书阮梁华。
“老爷不可啊!”林氏在阮梦烟的搀扶上满脸心疼的冲了过来。
凌晨三四点,依旧是发髻平整等她回来,还真是有心,阮清宁嘴角勾起一个冷弧。
“不管你们的事,回屋去!”阮梁华低声呵斥,看着雪地上依旧冷静沉着的她越发眉头紧锁。
只听林氏冲到她身前护犊子一般推开那些手执棍棒的家丁们,不但没有推开分毫,自己反而整个儿摔在雪地里。
“母亲,你怎么了!”阮梦烟惊叫一声,连忙去扶。
林氏爬起来跪在她身前,面露自责道:“都是妾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