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整个人都还是不好的!
可是……她竟然不敢找他算账orz。
唉,珍爱生命,远离温祁。
“等换了办公室后,我们就要按文科理科还有语数外分成三个大办公室。”
余蕾继续分享自己收到的消息,而纪鱼却是一愣。
按文科分的话,那她不是——不是就要和温祁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纪鱼虽然和温祁在同一所学校,但她一直庆幸不用和温祁有必要的接触。现在教的班级不同,办公室也不是同一间,但是如果余蕾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她真的要天天面对温祁了……
温祁也是历史老师啊……纪鱼想哭。
为什么温祁会选择当个教书先生,而且又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她很努力却都做不到的事……
同样是师范专业毕业的温祁早就已经进了编制,现在是一中正式的老师。而纪鱼——虽然她有教师资格证,但一直没考上编制。进不了公立学校,私立学校不招老师,毕业后纪鱼就一直处于无业游民状态。现在的代课老师是她唯一的选择,说白了,她还只是个临时工。
光凭这一点,纪鱼就觉得她和温祁的差距真大。更何况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昨晚温祁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觉得全身哆嗦。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纪鱼的电脑也终于成功开机。她来不及再想下去,移动无线鼠标打开自己准备好的ppt草草地看了一眼后,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和课本往教学楼走去。
下课铃声带来的是课间短暂的喧腾,整个教学楼就跟煮开的热水一样咕噜咕噜。高一的学生心性还没定,比起高二高三,更喜欢玩闹。
听着喧闹声,纪鱼上了楼梯,刚绕过拐角就看到前方正穿越人潮朝她这边走来的温祁。
温祁的个子很高,在走廊这一群还未完全发育好的学生中间更显高挑。他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有学生跟他问好,他都笑着回应。这样的他,气质温润,纪鱼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在两个人可能会碰面时,纪鱼赶紧转回头躲回拐角处。她背靠着墙很苦恼,现在跟温祁面对面很尴尬,准确点来说,她觉得还是别跟他见面会比较好。
因为……就算是面对面了,他对她也不会太友好。
纪鱼正犹豫着的时候,温祁已经走过来了,转了个弯,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好像根本没看到她站在那。
比起见面尴尬,他现在装作没看到自己,反而让纪鱼觉得不大适应。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当她和温祁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他们也曾这样站在母校的走廊上。那时的温祁只要看到她,无论何时,他总会主动朝她走来,微微一笑,唇红齿白。
他曾是少年,连纪鱼在内,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璀璨的少年。
这样一个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竟然会喜欢纪鱼,这是纪鱼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纪鱼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的晚风很轻,微微拂过脸颊的时候,也像是在撩拨着她的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纪鱼拒绝了他。
纪鱼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大概是老了,近的事情经常记不得,越是久远的事却记得越清楚。初老症的症状之一啊qaq。
上课铃响起,纪鱼回过神,赶紧往高一五班跑过去。
温祁在回办公室前先去了厕所前面的洗手台洗手,左手的粉笔末被冰凉的水流冲刷掉,有洁癖的他反复揉搓手指,连续洗了好几遍。洗到自己觉得干净之后,他才伸手关了水龙头。
水流骤然停止,四周突然沉静了下来。温祁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眸里没有什么笑意。
纪鱼刚才在躲着他。他很确定纪鱼那个转身的动作就是在躲着他。
“咦,温老师,没课了啊?”前来上厕所的董老师问温祁。
“嗯,今天没课了。”
董老师是个有点微胖老头,教龄很长,对学校的琐事很上心。他乐呵呵地提醒温祁:“对了,这周日下午我们搬新办公室,记得早点过来啊。”
温祁笑了笑,表示明白:“那天我会早点到的。”
不出意外,他会和纪鱼一个办公室,而座位——
先搬过去就有优先选择座位的权利,看在纪鱼刚才躲着他的份上,他要尽可能地留一个好位置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