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话锋一转,又变了一副语气说道,“我自小在村中长大,村中长辈也对我多有照顾,温暖自知并未做过什么错事,只是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有些人,要有意煽动大家在今夜讨伐我,温暖学识不深,”她看向了庞氏夫妇,大声道,“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借刀杀人?”
随着这一席话,村民们瞬间清醒过来,有人道,“温暖姑娘,我们都是白日里听到庞氏说你行为不检,败坏了咱们村里的名声,而且她说的有理有据,还拿出了一副那位公子的字,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信了她的话。”
“是啊,那位公子我们每日都会见面的,我看他也不像是所谓的坏人,陈大神可能就是看错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南璃澈心里冷冷一笑,这些愚民还真是无知,思想就像扶萍一样随波逐流,毫无主见,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带跑。
温暖便又换了一副表情,有些委屈,“可如今大家这般大闹一通,刚刚若是我没有这一副身材能够自保,恐怕已经遭遇不测,现在还请村长给我一个说法。”
她将画风转向村长,与此同时的,大家都将视线转向村长。
一时辰,外面除了风夹杂着雪的呼呼声,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还请村长给温暖一个说法。”她再次强调了一下,再抬头时,已红了眼眶,哪里还是刚刚那个战斗值爆表的悍妇?
村长叹了口气,也没及急于发言,而是问向温暖,“温暖丫头,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温暖沉思了一会儿,指着已经走到人群后头准备逃跑的庞氏母女,道,“既然我与公子的谣言是她们母女散播出来的,且有意要毁我清白,那么按照村里老祖宗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人群中先是陷入了沉寂。
沉默已久的南璃澈终于开口道,“你们村子里的规矩我是不知,倘若是我们那那儿,毁人清誉,散布谣言,煽动群众,为人歹毒者,按我朝刑律,当下大狱。”
此番话让众人瑟瑟发抖,尤其是方才带头的庞氏母女等人。
最后,还是周恒说道,“不如先将其抓获,带入祠堂,在村里举行大会,再做定夺。”
说罢,周恒看向村长,村长点点头,站在后面的村民们三下两下便将庞氏母女抓住,带到了前面,待到人群议论纷纷之时,温暖又道,“大家可有看到陈大嫂?”
这时大家左看右看,才发现刚才混乱之际,这个长舌妇竟然已经不知跑到了哪去。
温暖目光带着一份沉思道,“陈大嫂是唯一见到强盗的人,可刚刚她那般笃定的说这位公子便是强盗,我怕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顿了顿,她并未将话说完,而是道,“事关这位公子的清白,我想还是当面对质的好。”
村长此时脸色已经铁青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庞氏母女先将她带到祠堂,等温常德归来,再通知村民们参加大会,一同商讨该怎样处决吧。”
村长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温暖也不能再说什么,便只能点头,躬身送走了村长等人。
带人群都走后,便只剩下满院子的狼藉与温暖南璃澈两人。
确定人走远后,温暖低头看着自己的院子,一些桌椅早已在混乱中被砸碎,已经不剩几个好的了,她一阵肉疼,蹲在地上抱着一块桌子碎片,哭道,“我的钱啊,都是钱啊。”
南璃澈叹了口气,他心知温暖平日爱才如命,今夜的损失又是惨重他弯下腰搀扶气温暖,“改日再说,先回屋。”
温暖却还是独自哭着,“姑奶奶我每日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赚钱,却怎么总有这种不识好歹的来毁我财路,呜呜呜,我好苦啊……”